「工作到這麼晚，也不怕累壞自己。」他的語氣帶著幾分調侃，但眼神中卻藏著一絲認真。

謝言玉抬眼看了他一眼，沒有接話，而是繼續低頭手頭的文件。

「這麼冷淡？」楚予斐走進來，將咖啡放在書桌上，隨意地坐在一旁。他靠在椅背上，雙腿交疊，目光悠然地落在謝言玉身上，「還是說，你在想紀清的事？」

謝言玉終於抬起頭，目光冷淡：「楚予斐，別以為所有事情都和你有關。」

楚予斐笑了笑，抬手撐著下巴，語氣輕挑：「可你剛才的表情，可不像是在排斥我。」

謝言玉眉頭微皺，正要反駁，卻被楚予斐突然靠近的動作打斷。他站起來，雙手撐在書桌上，居高臨下地看著謝言玉，語氣低啞：「言玉，昨晚的事你真的能當做沒發生過嗎？」

謝言玉看著他，目光如刀般冷銳：「楚予斐，你最好明白一件事。我能允許昨晚的事發生一次，但並不代表，我會允許第二次。」

楚予斐聞言，低低地笑了一聲。他直起身，伸手將杯中的咖啡推向謝言玉：「好吧，我不會逼你。但你總有一天會承認，你對我並不是完全抗拒。」

謝言玉沒有接過咖啡，而是目光深沉地看著他：「你現在的行為，只會讓我更想遠離你。」

「遠離我？」楚予斐眯了眯眼，笑容逐漸消失。他的目光變得深邃而危險，「言玉，你覺得你還能遠離得了嗎？」

謝言玉沒有回答，而是將視線移回到桌上的文件上：「如果你沒有其他事，就出去吧。」

楚予斐盯著他看了片刻，最終笑了一聲，轉身走出了書房。門關上的瞬間，他臉上的笑意逐漸淡去，眼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幾分鐘後，謝言玉的手機再次震動。江淮的名字出現在屏幕上，謝言玉迅速接起。

「謝總，紀清的團隊突然撤離了研究所。」江淮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緊張，「他們帶走了所有實驗設備，看起來像是在掩蓋什麼。」

「方向呢？」謝言玉問道。

「暫時無法確認，但我們的人正在追蹤。」江淮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多了一分遲疑，「不過，我有由懷疑，楚予斐可能也察覺到了什麼。他的團隊最近在附近活動頻繁。」

謝言玉聞言，眉頭微微一皺。他沉思片刻，低聲道：「把他們的動向匯總給我，繼續跟進。任何進展立刻通知我。」

「明白。」

掛斷電話後，謝言玉靠在椅背上，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楚予斐剛才那雙篤定的眼睛。他知道，楚予斐的目標從來不只是光環實驗，他的目光始終緊盯著更遠的東西——包括他。

而他自己，是否真的能夠保持性，不被對方捲入那場混亂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