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有呢？」楚予斐笑了笑，眼中多了一抹期待。

「那我會把你帶在身邊。」謝言玉的語氣依舊冷靜，卻透著一絲難以察覺的柔情。

楚予斐愣了一下，隨即笑得越發燦爛。他靠在輪椅上，目光明亮而柔和：「那我是不是可以更放肆一點了？」

「隨你。」謝言玉冷冷地丟下兩個字，轉身繼續推著輪椅向前。

兩人的身影在夕陽下拉得很長，伴隨著微風，顯得格外溫暖而和諧。

第108章 回歸棋局

晨光灑滿病房，窗外傳來的鳥鳴聲讓楚予斐從淺眠中醒來。他側頭看向病床旁的謝言玉，對方正倚靠在椅背上，雙眼微閉，似乎已經在此守了一夜。

「言玉。」楚予斐輕聲喚道。

謝言玉緩緩睜開眼，目光清冷，卻掩不住眉宇間的疲憊：「醒了？」

「我覺得，我已經快被你盯出一個窟窿了。」楚予斐勾起嘴角，語氣中透著一絲調侃。

「醫生說你的情況穩定了。」謝言玉低頭看了看腕錶，語氣一如既往地平淡，「今天出院。」

楚予斐挑眉，略顯驚訝：「這麼快？」

「你不喜歡？」謝言玉反問，語氣中隱隱帶著一絲不耐。

「不是不喜歡。」楚予斐撐著床邊緩緩坐起身，目光卻落在謝言玉臉上，「只是覺得，有些事你根本不必急著做得這麼幹脆。」

「別試探我。」謝言玉站起身，目光冷冽，「出院手續已經辦好了，江淮在外面等著接你。」

楚予斐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是嘴角揚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的目光隨著謝言玉的背影移動，眼底的情緒複雜得難以捉摸。

醫院門口，江淮早已準備好車輛。楚予斐被推到車前時，謝言玉沒有多說一個字，只是直接上了駕駛座。

「你來開？」楚予斐從輪椅上站起來，慢條斯地坐進副駕駛座，語氣中帶著幾分戲謔。

「閉嘴。」謝言玉冷冷地丟下兩個字，隨即發動了車子。

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交談，只有車載廣播的低語聲在車廂內迴蕩。楚予斐側頭看向謝言玉的側臉，唇角微微揚起。

「言玉，你知道你這樣子讓我想起什麼嗎？」他突然開口，打破了沉默。

「別試圖閒聊。」謝言玉語氣冷淡，眼神始終落在前方。

「我想起小時候。」楚予斐靠在座椅上，語氣輕快卻透著一絲懷舊，「那時候你開車送我回家，也是這樣一副冷冰冰的樣子。」

謝言玉沒有回應，仿佛根本不想接這個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