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頭皺得這麼緊，文件上寫了什麼，讓你這麼煩心？」楚予斐繼續靠近，聲音低沉而柔和，帶著一點點不容拒絕的意味。

「你自己拿來的東西，難道不清楚內容？」謝言玉冷冷反問，目光卻始終沒有從文件上移開。

「嗯，但顯然它對你產生了更大的影響。」楚予斐輕笑了一聲，繞到他身後，雙手放在謝言玉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放鬆點，我來幫你。」

謝言玉身體微微一僵，抬眼冷冷看向他：「你在做什麼？」

「幫你放鬆。」楚予斐低下頭，貼近他的耳側，聲音低啞而蠱惑，「你知道，緊繃的狀態對思考沒有任何好處。」

不等謝言玉拒絕，楚予斐的手已經輕輕按在他的太陽穴上，指腹的力道恰到好處，帶著一絲熟稔的輕柔。謝言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眉頭微微一皺，卻並沒有立刻推開。

「別這麼抗拒。」楚予斐的語氣帶著一絲輕佻，指尖的動作依舊溫柔，「我又不會害你。」

謝言玉閉上眼，聲音低沉：「你什麼時候學會這麼『周到』了？」

「對你，自然需要特別一點。」楚予斐低笑了一聲，手指緩緩向下，按壓著他的頸部和肩膀，聲音里透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寵溺，「難得你不拒絕，我得好好把握機會。」

「你要是把這份周到用在正事上，也許事情早就解決了。」謝言玉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絲嘲弄。

「正事？」楚予斐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多了一抹深意，「言玉，我唯一的正事，就是你。」

謝言玉睜開眼，轉頭看向他，目光冷冽如刀：「楚予斐，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信任你？」

「信任？」楚予斐微微一頓，隨即笑了起來，他低下頭，額頭輕輕靠在謝言玉的肩膀上，聲音低沉而柔和，「言玉，我對你，從來不需要你信任。只要你在我身邊，就夠了。」

謝言玉的眉頭皺得更緊，他推開楚予斐，站起身，目光冷冷地看著他：「我不會一直留在這裡，也不會被你控制。」

楚予斐並沒有因為他的抗拒而惱怒，他的目光依舊溫柔而執著，唇邊的笑意甚至多了一絲寵溺：「我從不指望控制你，言玉。我只是在保護你，保護我唯一想要守護的東西。」

「保護？」謝言玉冷笑了一聲，語氣中帶著難以掩飾的諷刺，「你口中的保護，不過是披著外衣的占有欲罷了。」

「占有欲？」楚予斐直起身，雙手插進褲袋，目光深邃得像是一片漩渦，「是，我的確想占有你，從你的思想到你的身體，從你的一切到你的一生。可你要明白，我的占有，是出於愛。」

謝言玉的臉色越發冷峻，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煩躁：「楚予斐，這種愛只會讓人覺得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