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斐笑了，他緩緩伸手，撫上謝言玉的臉頰，那動作輕柔得像是在對待易碎的珍寶：「害了我？言玉，從遇到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這份感情註定是瘋的。可你知道嗎？即便如此，我依然甘之如飴。」

謝言玉偏過頭，避開了他的觸碰，語氣冷淡：「你這樣讓我噁心。」

楚予斐卻並沒有因此惱怒，他的手微微一頓，隨即低聲笑了起來：「沒關係，你可以噁心，可以恨我。只要你還在我身邊，我就已經贏了。」

空氣再次陷入沉默，窗外的風聲愈發刺耳，仿佛在為這場無形的對峙增添幾分壓迫感。

「楚予斐。」謝言玉終於開口，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如果我說，我永遠不會接受你呢？」

楚予斐的笑容一頓，眼中的執念卻越發濃烈。他沒有回答，而是緩緩俯身，與謝言玉的額頭輕輕相抵，那雙深邃的眼眸里燃燒著瘋狂的火焰。

「那我就用我的方式，讓你接受。」他說道，語氣低啞而篤定，仿佛是在宣誓。

謝言玉的眉頭皺得更緊，他試圖推開楚予斐，但對方的動作更快。楚予斐的手緊緊扣住他的肩膀，力道雖然不大，卻透著不容抗拒的決心。

「言玉，」楚予斐低聲說道，唇邊帶著一抹讓人無法忽視的笑意，「你要明白，從昨晚開始，你已經不可能離開我了。」

謝言玉的目光驟然一冷，他深吸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隱忍的怒意：「楚予斐，你知道這種瘋狂最後只會毀掉一切嗎？」

「毀掉就毀掉吧。」楚予斐輕聲說道，聲音中透著一絲釋然，「只要你還在我身邊，哪怕是毀滅，也沒什麼可怕的。」

空氣中的張力幾乎讓人無法呼吸，兩人之間的距離近得仿佛可以聽見彼此的心跳。謝言玉沒有再說話，他知道，眼前這個男人已經瘋得無藥可救。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房間，喚醒了沉睡中的謝言玉。他睜開眼，目光落在不遠處的椅子上。楚予斐正坐在那裡，雙手交疊在胸前，似乎還在淺眠。

他的臉上帶著一抹淡淡的疲憊，但那雙緊閉的眼睛下藏著一份讓人無法忽視的執念。謝言玉的目光在他臉上停留了一瞬，隨即移開。

他從床上坐起，目光掃過房間的每一個角落，臉上的神情越發冷峻。他知道，這場糾纏遠未結束，而他也不能繼續被動地等待。

起身後，他緩緩走向書桌，將昨晚的那份文件重新拿起，翻開仔細閱讀。那些密密麻麻的實驗記錄讓他的眉頭越皺越緊，而其中某些針對他的計劃更是讓他感到寒意直入骨髓。

「紀清……」他低聲喃喃，聲音中透著壓抑的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