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傳來腳步聲，是楚予斐。他緩步走近，帶著一如既往的散漫，語氣卻低啞而蠱惑：「謝總，你的冷靜讓我很佩服，但也讓我更想打破它。」

「楚予斐。」謝言玉回過頭，眼神冷如寒潭，「你覺得囚禁我，會改變什麼？」

楚予斐站在他面前，微微低頭俯視著他，唇角揚起一抹笑：「改變不了什麼，但可以讓我安心。」

「安心？」謝言玉冷冷一笑，眉宇間儘是譏諷，「你的偏執終究會毀了你。」

「偏執？」楚予斐低聲重複了一遍，輕輕笑了，笑容卻未達眼底。他緩緩靠近，距離謝言玉僅有一步之遙，「謝總，我的偏執，從始至終，只是為了你。」

謝言玉往後退了一步，背靠著窗台，眉頭緊蹙：「楚予斐，我給過你機會，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謝總，你的底線是什麼？」楚予斐忽然抬起手，指尖幾乎碰到他的臉頰，卻在最後一刻停住，「是你永遠掌控一切的自負，還是你那假裝無懈可擊的冷靜？」

「你永遠不會知道。」謝言玉的聲音低沉，帶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寒意。

「不會知道？」楚予斐笑了，笑意中透著一絲瘋狂，「謝總，我偏偏要知道。」

他的話音剛落，房間的氣氛驟然緊張，謝言玉下意識地抬起手，試圖阻止楚予斐的靠近。但楚予斐卻像是看透了他的動作一般，反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謝總，你不必這麼抗拒。」楚予斐的聲音低得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這裡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你可以放心——完全放心。」

謝言玉冷冷地看著他，手腕上的力道雖不重，卻透著無法掙脫的固執。他知道，眼前的楚予斐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嘴上挑釁的人。他的偏執與危險，正一步步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推向深淵。

「楚予斐。」謝言玉壓低聲音，眼神如刀般直刺入對方的眼底，「放開我。」

楚予斐沒有鬆手，反而靠得更近，低聲說道：「謝總，你知道嗎？你的每一句命令對我來說，都是毒藥——我會服從，但也會中毒。」

謝言玉眼底閃過一抹寒意，他用力掙開楚予斐的手，冷冷說道：「你以為你能困住我多久？」

楚予斐站在原地，看著謝言玉，嘴角的笑容漸漸收斂。他忽然抬手按下了房間的一處開關，隱約的電子鎖聲再次響起。

「多久？」楚予斐低聲重複了一遍，目光偏執得像是一頭守在獵物旁的野獸，「謝總，多久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段時間裡，我能陪著你。」

謝言玉深吸一口氣，眉頭緊鎖。他知道自己暫時無法擺脫楚予斐的「安排」，但智告訴他，這種情緒化的對抗無助於解決問題。他抬起頭，聲音低沉而平靜：「楚予斐，你得清楚，你的這種行為不會讓事情變得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