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選擇不信，但事實總會擺在你面前。」楚予斐微微俯身，靠近他幾分，聲音壓得更低，「紀清的『任務』，你已經知道了一部分，但你知道她真正的底牌是什麼嗎？」

謝言玉的目光微微一沉，沒有回應。

楚予斐直起身，眼神中帶著幾分挑釁：「基金會的實驗，從來不是為了測試她，而是為了測試你。紀清，只不過是他們用來控制你的一個工具。可惜，她的作用太過於表面化，才讓我有了機會。」

「你知道得比我想像的多。」謝言玉冷冷開口，眼神如刀般銳利，「你到底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謝總，你真是聰明過頭了。」楚予斐低笑了一聲，語氣中多了幾分蠱惑，「但這次，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我只需要——保護你。」

「保護？」謝言玉冷冷盯著他，語氣中透著嘲諷，「用這種病態的方式？」

楚予斐忽然笑了，笑意里透著一絲瘋狂的深情。他緩緩靠近一步，低聲說道：「謝總，病態？也許吧。但如果沒有我，你以為自己能在基金會的手裡撐多久？他們想要的，從來不僅是你的決策，更是你的意志。你不屬於他們，也不屬於紀清，你只能屬於我。」

謝言玉眯起眼，語氣冷厲：「楚予斐，你太高估自己了。」

「謝總，我從不高估自己。」楚予斐的聲音低沉而危險，他的手指輕輕搭在謝言玉的肩膀上，像是一種無聲的壓迫，「我只是看得比你更清楚。你抗拒也好，厭惡也罷，都改變不了一點——只有我，才是真正站在你這邊的人。」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無形的張力，兩人目光交匯，誰都沒有退讓。

「你如果真想保護我，就該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謝言玉冷冷開口。

「我當然清楚。」楚予斐緩緩後退一步，臉上的笑意依舊優雅卻危險，「所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掌控範圍。」

「荒唐。」謝言玉的聲音更冷。

「謝總，荒唐的，是你還在試圖用智去對抗一切。」楚予斐忽然上前一步，目光深沉，聲音壓得更低，「等你明白了，智是無法解決這些問題的，那時，你就會感謝我的存在。」

他直起身，唇角微揚，目光依舊鎖定在謝言玉身上：「今天先到這裡。謝總，希望你能好好想想。我很期待你的答案。」

他轉身走向門口，腳步輕緩，仿佛對剛才的一切毫不在意。

「楚予斐。」謝言玉忽然開口，聲音中帶著隱隱的冷意。

楚予斐回頭，目光裡帶著笑意。

「如果你繼續用這種方式接近我，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謝言玉冷冷說道，眼神中透著壓迫。

楚予斐輕輕一笑，轉身推開門，消失在夜色中。他的背影隱藏在月光與陰影之間，讓人難以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