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眉頭皺得更深。危機場景？他回想起幾個月前發生的一場車禍——那場「偶然」的事件。紀清出現在事故現場，將他從車流中拉了回來。事後她受了輕傷，而他當時因為內疚和感激，對她的態度明顯軟化。

謝言玉的目光停留在「優化方式」幾個字上，手指在文件上輕輕敲打。他的智告訴他，這一切可能早已被精心設計，但情緒上卻難以完全接受自己曾被操控。

就在此時，手機屏幕亮起，是江淮發來的最新消息：「實驗室位置已確認，是否安排行動？」

他盯著屏幕幾秒鐘，敲下了幾個字：「暫時不動，繼續盯著。」

江淮的回覆很快發來：「是。另有一件事，紀清今晚離開她的公寓，行程未明。」

謝言玉眼神微微一沉。他合上手機，靠在沙發上，閉上眼沉思片刻。江淮的匯報與剛剛翻閱的文件內容讓他有些煩亂，他開始將紀清與他之間的種種回憶一一串聯，試圖找到破綻。

沒過多久，門鈴忽然響起。他皺了皺眉，起身走向門口，打開門的一瞬，看到的卻是紀清。她穿著一件淺色的長裙，站在夜色中，手裡拿著一盒食物，神色顯得有些侷促。

「言玉，我聽江秘書說你今晚去了東郊的酒會，所以特地過來看看你。」她低聲說道，聲音里透著幾分關切。

謝言玉沒有立刻讓開，而是站在門口看了她幾秒，目光中帶著探究。他看不出任何破綻，但這份無害的表情此刻在他眼中卻顯得尤為可疑。

「很晚了，你不應該來。」他的聲音冷淡，目光如霜。

紀清顯然沒料到他的態度會這麼疏離，愣了一下，低頭解釋道：「我只是……擔心你。」

謝言玉的目光緩緩掃過她手中的食物：「擔心我？還是擔心某些計劃失控？」

紀清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言玉，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謝言玉沒有說話，轉身讓開了一條路：「進來吧。」

紀清猶豫了一下，走進房間，將食物放在桌上。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過桌上散落的文件，儘管試圖掩飾自己的神色，但那一瞬間的僵硬仍然被謝言玉捕捉到。

「這些文件，對你來說應該不陌生吧。」他的聲音從身後響起，低沉而壓迫。

紀清猛地轉過身，強行露出一個笑容：「言玉，我真的不明白你在說什麼。這些東西看起來很複雜……你是不是最近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