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文件拿起翻開，目光迅速掃過每一頁，眉頭逐漸微微皺起。這些資料的內容涉及萊恩基金會的一項名為「行為優化實驗」的研究，描述了如何通過心暗示和環境設計，改變目標個體的選擇傾向。文件中甚至詳細記錄了一些實驗對象的代號，而紀清的名字赫然在列。

江淮在一旁默默觀察，忍不住開口：「謝總，這些內容看起來不像是偽造的。如果紀小姐真的是這個實驗的一部分……那她接近您的目的很可能並不單純。」

謝言玉合上文件，眼神冷冽：「這些資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秘密，不會這麼容易就暴露出來。」

江淮點了點頭，隨即將另一份報告遞給他：「謝總，這是我們追蹤楚總帳戶資金流動的最新進展。根據分析，他最近的幾筆大額資金，都通過多個中轉帳戶，最終流向了一個私人實驗室，那個實驗室正好和這些文件里提到的實驗項目有關。」

謝言玉接過報告，低頭快速瀏覽，片刻後抬起頭：「鎖定實驗室的位置，派人去查，確保一切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江淮剛要離開，謝言玉忽然補充道：「還有，關注楚予斐的下一步動向。他的目標，不會只是這些實驗。」

江淮應聲退下後，辦公室里只剩下謝言玉一人。他重新拿起文件，目光落在紀清的名字上，思緒複雜。那些描述中提到的「光環效應」讓他隱隱聯想起紀清與他的相遇，以及過去發生的一切。無論是她的出現，還是她在謝氏中的迅速融入，似乎都帶著某種不自然的痕跡。

他靠在椅背上，閉上眼回想起楚予斐在拍賣會上那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知道，這個男人從不會無的放矢，他提供這些資料，顯然有著更深層次的意圖。

思索片刻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楚總。」電話接通，他的語氣低沉，「你的戲演得很不錯。不過，我需要知道更多。」

楚予斐那慵懶又帶著幾分戲謔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謝總，難得這麼快就想我了。怎麼，這份文件不夠讓你解渴？」

「別浪費時間。」謝言玉語氣冷冷，「你給我這些資料的目的，不會只是為了告訴我紀清的秘密。」

「當然不是。」楚予斐輕笑了一聲，聲音低沉而蠱惑，「謝總，我想讓你明白，這場棋局裡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而我，只是希望你站在正確的一邊。」

「正確的一邊？」謝言玉嗤笑了一聲，「楚予斐，你有太多話沒說清楚。比如，實驗的背後，你的角色究竟是什麼？」

「謝總，不用著急。」楚予斐的語氣像是在哄勸，又像是在試探，「明晚有一個更有趣的地方，我想，你會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