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言玉眉頭微蹙，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冷意：「你總是擅長在我不需要的時候出現。」

楚予斐像是沒有聽出他的疏離，邁步走進書房，自然地坐在沙發上。他抬起眼，目光掃過桌上的文件，語氣輕飄飄地道：「看來，謝總最近在為紀小姐的事費不少心。」

「如果你是來繼續用這些無聊的暗示浪費時間，那麼現在就可以離開。」謝言玉走回書桌前，重新坐下，神色冷淡而疏離。

楚予斐的笑意不減，手指輕輕敲擊著沙發扶手，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謝總，難道你就不好奇，你身邊那位紀小姐，到底是誰安排到你身邊的嗎？」

「楚予斐，你的耐心是為了什麼？」謝言玉抬起眼，目光凌厲，聲音低沉，「你一直在強調她的問題，卻從未真正說明自己的目的。」

楚予斐聞言，唇角微揚，笑容中帶著點諷刺：「謝總，我的目的很簡單——我想讓你知道，這場棋局裡，唯一站在你這邊的人，是我。」

謝言玉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冷冽：「你是想告訴我，我該把你當成朋友嗎？」

「朋友？」楚予斐低笑一聲，靠向沙發後背，眼中帶著幾分妖嬈的戲謔，「謝總，你覺得我們是那種關係嗎？如果有一天，你發現這個世界根本不按照你的規則運行，到時候，你還能相信誰？」

謝言玉眯起眼，聲音低沉：「你似乎忘了，什麼才是我關心的重點。」

「重點？」楚予斐站起身，修長的身影帶著微微的壓迫感，他靠近謝言玉一步，居高臨下地注視著他，「重點是你信不信我，紀清的問題已經擺在你面前，但謝總，你的冷靜卻讓你不願意相信任何人。你這樣下去，不覺得累嗎？」

謝言玉沒有迴避他的目光，他的手指輕輕扣在桌面上，聲音沉穩：「楚予斐，如果你真的站在我這邊，先證明你的價值，而不是用這些無意義的試探浪費我的時間。」

楚予斐看著他，目光複雜，似笑非笑間卻流露出一絲未被察覺的認真。他沒有多說，轉身拿起桌上的酒杯，優雅地抿了一口，聲音低沉卻意味深長：「謝總，有些事，不是我能說清的，但我可以給你一點提示。萊恩基金會的『行為優化實驗』，不僅僅是操控情感，它的最終目標，可能比你想像的更加危險。」

謝言玉盯著他的背影，聲音冷冽：「危險？我從來不怕，只是討厭被人耍。」

楚予斐停下腳步，輕輕笑了笑，側過臉，目光帶著一種戲謔的溫柔：「謝總，如果有一天你被逼到絕境，我希望你第一個想到的，是我。」

他走出書房，留下片刻的寂靜。謝言玉看著門緩緩關上，眉頭微微皺起。他坐回到椅子上，目光落回文件，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面。楚予斐的話語像是一枚暗示，雖然未曾點明，卻足以讓他更加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