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楚予斐的笑容帶著一抹邪氣，他靠近一步，低聲說道，「沒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包括你自己。」

兩人之間的氣氛一瞬間凝固。謝言玉的目光冷得像冰，但卻無法迴避楚予斐的直視。他本能地想反駁，卻發現對方的話深深刺中了他的某種敏感。

片刻後，他冷冷地站起身，將資料拍回桌上。「你以為這些東西能改變什麼？楚予斐，你的手段未免太可笑了。」

「謝總，」楚予斐輕笑了一聲，聲音低得幾乎像是在耳邊呢喃，「如果我告訴你，她的出現並不是偶然，而是刻意安排呢？」

謝言玉的身體微微一僵，轉身離開的腳步停頓了一瞬。他沒有回頭，聲音卻透著壓抑的憤怒：「這不可能。」

「怎麼不可能？」楚予斐站直身，語氣中透著一絲難以忽視的篤定，「你是謝言玉，你的每一步都是被人盯著的目標。為什麼不能有人借用紀清，試圖影響你？」

謝言玉沒有回應，只是緩緩轉身，目光深邃地看著楚予斐。他的聲音低沉而冷靜：「你知道得太多了。」

楚予斐笑了，舉起酒杯輕輕晃動，紅色的液體在燈光下散發出微弱的光芒。「謝總，知道太多，是因為我在意太多。而你，何時才能承認，你已經被困住了？」

謝言玉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公寓。門關上的一瞬間，他感到胸口一陣悶痛，像是某種無法言喻的壓迫感。

夜風襲來，他站在車旁，抬手揉了揉眉心。智告訴他，楚予斐的話不可全信，但內心深處卻有某種微妙的聲音在提醒他——也許，這一切真的不是偶然。

車子駛離公寓時，他忽然低聲說道：「紀清，到底是誰讓你出現在我身邊的？」

與此同時，楚予斐站在陽台上，目送謝言玉的車遠去。他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低聲說道：「謝言玉，你已經踏入了深淵，只是還沒有發現。」他轉身走回畫室，目光落在那幅未完成的肖像上。他抬起炭筆，在嘴角的位置添了一絲冷笑，低聲喃喃：「很好看，不是嗎？」

第36章 蛛網中的追逐

夜色沉沉，謝言玉的車平穩地駛入城市主幹道，車內的氛圍卻如同寒冬臘月一般冰冷。他的雙手緊握方向盤，目光專注地盯著前方，腦海中卻在反覆回放剛才在楚予斐公寓中的每一個細節。

楚予斐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表情，都像是在揭露著什麼隱秘的真相。他的挑釁，他的篤定，以及那份關於紀清的資料，無一不將疑問深深植入謝言玉的心中。

車內的安靜被手機的震動打破，他瞥了一眼屏幕，是江淮的來電。他按下接聽鍵，聲音低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