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予斐卻不為所動。他緩緩靠近謝言玉，直至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他低下頭，微微俯身，眼中帶著一抹說不清的情緒：「謝言玉，你真的相信兩個男人之間，只能是挑釁和對立嗎？」

這句話讓謝言玉的身體微微僵住，他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眉頭緊緊皺起：「楚予斐，別說這些荒謬的話。我們都是成年人，不需要這種無聊的挑釁。」

「荒謬？」楚予斐嗤笑了一聲，目光卻沒有移開，反而愈發深邃，「謝總，你的智告訴你這很荒謬，但你的眼神卻不是這麼說的。你害怕的，是失去控制。」

謝言玉的手指緩緩攥緊，身體微微繃直。他確實感受到了不適，卻不是因為楚予斐的靠近，而是對方眼中的那種篤定，仿佛看穿了一切的自信。他的腦海中閃過紀清的笑容，再一次與眼前的人重疊。

「楚予斐，你已經夠了。」謝言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語氣中透著一絲警告。

「夠了？」楚予斐輕笑著站直身，退後半步，卻沒有完全離開。他的手指無意地摩挲著酒杯的邊緣，目光中依然帶著笑意，「謝總，這可不像你的風格。你一向從容、冷靜，怎麼會因為我的幾句話亂了分寸？」

謝言玉沒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著他，片刻後轉身走向門口。他的手剛觸碰到門把手，楚予斐的聲音卻再次傳來：「謝言玉，逃避只會讓你輸得更徹底。」

這句話讓他停下腳步。他回頭，目光沉靜如海，聲音卻冷得讓人發顫：「楚予斐，我不會逃避，但這並不意味著我會被你牽著鼻子走。無論你想證明什麼，我都會讓你親眼看到你的失敗。」

說完，他轉身離開包廂，留下楚予斐一個人站在燈光下。片刻後，楚予斐低低笑了起來，笑容妖嬈而危險。他拿起酒杯輕輕一碰，低聲道：「謝言玉，真期待看到你輸掉智的那一刻。」

第31章 智的裂縫

夜色濃稠，籠罩著個城市。謝言玉站在書房的窗前，手中握著一杯已經微涼的咖啡。他的目光穿過窗外的燈火，卻顯得游離而深沉。楚予斐的話在腦海中揮之不去，仿佛每一句都刻意擊中了他心底的某個隱秘角落。

他無法否認楚予斐說的某些話讓他動搖。紀清的「偶然」與那些不合常的舉動，確實一次次挑戰了他的性。可即便如此，他仍然無法接受一個男人以這樣蠱惑的語氣向他宣稱「拯救」。想到這裡，他微微皺眉，低聲自語：「楚予斐……你到底想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