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遲疑了一下，低聲問：「楚總，接下來需要推動下一步了嗎？」

楚予斐抬頭看了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危險的光：「不急。讓他自己慢慢發現真相，比我告訴他更有趣。」他頓了頓，唇角揚起一抹邪魅的笑，「他不是一向自詡冷靜嗎？那我倒要看看，他在看清紀清的真面目時，會不會崩潰。」

他說完，輕輕放下水杯，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桌面，似乎在為下一步棋局做著布局。助站在一旁，不敢多言，卻能清晰地感受到楚予斐眼中的瘋狂與執念。

「謝言玉，你最驕傲的就是你的智。」楚予斐低聲說道，語氣如絲絨般柔軟，卻藏著刀鋒般的銳利，「而現在，我要讓你親手摧毀它。」

第23章 逐漸崩塌的智

謝氏集團頂層的辦公室內，空氣中瀰漫著沉靜的壓迫感。偌大的空間裡只聽見鐘錶的滴答聲，以及紙張翻動的輕響。謝言玉站在辦公桌旁，目光落在攤開的幾份文件上，深邃的眉眼中透著冰冷的銳利。

他拿起一份資金流向報告，仔細查看每一個數字和注釋。那些線條最終指向了一個熟悉的名字——楚氏集團的附屬公司。他的手指在紙面輕輕點了幾下，仿佛試圖將那些拼湊起來的線索編織成一個合的結論。

紀清的名字出現在報告的注釋里。他微微皺起眉頭，目光停在那幾個字上許久。文件上的每一處細節都在逼迫他正視一個難以接受的事實，而他的智卻如同一根被拉得極緊的弦，瀕臨崩斷。

他將報告放下，轉身走向窗邊。清晨的陽光灑在他的肩頭，卻無法溫暖他此刻的心緒。他的目光越過城市的天際線，落在無盡的遠方。周圍的一切喧囂仿佛都與他無關，而他內心的沉思卻如同翻湧的暗流，難以平息。

手機屏幕亮了起來，紀清發來了一條消息：「言玉，我最近有些事情想和你談談，能見您一面嗎？」

謝言玉看著那條消息，眉頭稍稍皺起。他沒有立刻回復，而是緩緩將手機放在桌上。他知道，紀清會帶著她的解釋而來，但她的每一句話是否可信，這一點他已經無法確定。

他揉了揉眉心，回到辦公桌前，重新審視著桌上的資料。楚氏集團的名字反覆出現在報告裡，楚予斐那張含著笑意的臉也隨之浮現在他的腦海中。他總是用挑釁的語氣揭開最不願被觸及的真相。

「謝總，你的驕傲真讓人著迷，但你的軟弱，更讓我想親手摧毀。」這是楚予斐曾說過的話，帶著刺，卻無法忽視。

謝言玉低頭翻閱文件，手指落在一處時間節點上。那是一個明顯不合邏輯的空白區域，恰好與紀清的項目報告中某項延遲的日期重合。他抬起頭，目光冰冷，仿佛一切都漸漸拼接成形。

會議室外，江淮帶著一疊好的材料走了進來，將它們放在桌上，語氣謹慎地說道：「謝總，這是根據您的要求的項目數據，包括資金流向和關鍵的時間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