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予斐微微挑眉，隨手將酒杯放下，修長的手指在文件上輕輕敲擊了幾下，「特別之處在於，這是你我之間，第一次以『合作』的名義談話。」

謝言玉冷笑了一聲，雙手交疊，坐在沙發上，背脊筆直，「希望楚總的合作誠意，能像這份提案一樣無懈可擊。」

楚予斐低頭翻開文件，漫不經心地掃過，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他合上文件，將它推回謝言玉面前，語氣帶著一絲戲謔：「謝總的要求，我一向很清楚。不過，我更想知道，這次您親自來，是為了合作，還是為了紀小姐？」

謝言玉的目光驟然一沉，臉上依舊波瀾不驚，「楚總有話不妨直說。」

楚予斐輕笑了一聲，向前傾身，個人仿佛籠罩在謝言玉的視線之內。他的聲音壓得更低，透著幾分蠱惑：「謝總總是那麼冷靜，可我很好奇，如果有一天你發現，自己最信任的人另有所圖，你會怎麼做？」

「我相信，楚總不會失望。」謝言玉淡淡開口，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冷意。

兩人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像是兩柄鋒利的刀刃相交，火花四濺。楚予斐忽然笑了，緩緩靠回沙發，唇邊的笑意妖冶至極，「謝總果然有趣，難怪紀小姐對您推崇備至。不過，我很好奇，她究竟對您說了什麼，才讓您願意親自登門。」

謝言玉沒有回應，起身了袖口，將文件重新拿起，語氣冷然：「楚總的言辭向來別具一格。不過合作之外的閒話，我沒興趣。」

他轉身離去，楚予斐看著他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病態的興奮。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個城市，低聲自語：「謝言玉，越是這樣，我越想撕開你這份冷靜，看看你真正的樣子。」

與此同時，車內的謝言玉將文件隨手放在副駕駛座，指尖輕敲方向盤，回想著剛才的對話。他的眉頭微微皺起，目光冰冷。他知道楚予斐從不按常出牌，但這次的合作提案無疑隱藏著更深的意圖。

電話鈴聲驟然響起，屏幕上顯示的名字讓他目光一凝。他接起電話，紀清的聲音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急切：「言玉，我能見您一面嗎？有些事情……我必須告訴您。」

謝言玉的語氣沒有任何波瀾：「有什麼事電話里說。」他話音平靜，帶著幾分疏離。

「言玉，我覺得這種事情當面解釋比較好。」紀清的語氣透著一絲小心翼翼。

「紀清，如果是有關楚氏合作提案的事，我已經親自處。其他的，你認為重要就說，不重要就別浪費我的時間。」謝言玉的聲音平靜，甚至連一絲停頓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