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的其他人不停的打聽著,試圖能聽到什麼有效信息。
譚大娘說書似的:「據說那大老闆身體不好,本來這種小事都輪不到人家親自來談,他家裡人為了讓他散心,這才讓他不遠千里的過來,嘖嘖嘖,我兒子說呀,人家那車都抵得上給咱們這裡一半的投資數目了。」
「沒得比,誰讓人家是資本家呢!」
「可不是,人家那一套西裝相當於咱們好幾年的存款呢!」
話題從拆遷漸漸地演變成了對資本家的討打。
悠悠夾了一塊牛肉,垂眸緩慢的咀嚼。
是啊,高高在上的顧總,即便一朝跌落神壇,依舊是矜貴瀟灑的掌權者。
不像她,躲在深山獨自療傷,還自以為是的以為人家是來尋她的。
真可笑啊。
「小楊,你笑什麼,難道聽到什麼消息了?」
悠悠笑著搖搖頭,為自己下午那些隱隱作祟的竊喜,感到無比諷刺。
農家的宴席,不管喝不喝,都會放一瓶酒一盒煙,早餐店的趙叔和兩位男士開了酒,剛給自己倒好,一個酒杯伸了出來。
「趙叔,給我來點。」
趙叔看了她一眼,給她倒了半杯:「少喝點,孩子還在家呢。」
悠悠抬頭一口喝完,又伸了過去:「倒滿唄,您還捨不得呀。」
其他人驚訝的看著她,這是怎麼了。
譚大娘攔住她:「咋能這么喝,傷身體的很。」
悠悠固執的端著杯子,笑著說道:「沒事兒,我就是心裡高興嘛,有大老闆投資,咱們的好日子要來了,這還不得慶祝慶祝!」
說到關於利益這方面,大家都笑了出來,趙叔也沒再拒絕,爽快的給她倒了滿杯。
「哎呀,那我們也得來點,大家一起樂呵嘛。」
「是嘞是嘞!」
一時間,席上歡聲笑語。
悠悠跟著他們笑的開懷,端著酒杯,一口一口的喝盡。
他們吃的是晚席,不到七點,天就黑了下來,外面的路燈亮起,屋裡的酒桌上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大家本意是來湊人氣吃個飯,沒想到三言兩語打開了酒癮,一瓶喝完,又加了一瓶。
天色一點點暗下來,桌上的人也一個個走完,悠悠和最後一個人打完招呼,兀自看著手裡的酒發呆。
想到了幾年前的B市,想到了除夕夜的醫院,想到了夜晚大把大把掉落的頭髮,和流不完的眼淚。
抬手喝完杯中酒,她腳步漂浮著走出了門。
小鎮和霓虹閃爍的大城市不同,才9點,路上幾乎沒有行人走動,路邊的小店也基本打烊。
悠悠一路搖晃著走到了花店門口,卷閘門已經拉下,看不清裡面的情景。
摸兜想掏出鑰匙,沒想到觸碰到了一個方盒。
「咔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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