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白祈安是個什麼樣的人?」
突如其來的問題,景言之愣了愣,隨即語氣懇切的說道:「他是一個風度翩翩,出類拔萃,溫柔且善良,是個很好的人。」
韓立看著對面笑的一臉燦爛的少年,嗤笑一聲:「你還真敢說。」
溫柔?善良?這種詞彙什麼時候能出現在白祈安的身上?
赫赫有名的白先生,嗜血無數,心狠手辣,刀人不眨眼,他不想讓你活,你就絕對活不到凌晨12點。
現在居然有人說他是個好人,聽到別人耳朵里怕不是要笑掉大牙。
景言之當然知道白祈安的名聲,可這一點都不會影響自己對他的觀念。
他拎起茶壺給韓立倒了杯茶,輕聲的說:「或許您會覺得可笑,可白祈安是個什麼樣的人只有他自己清楚,任何人都不能輕易給他下定論。」
韓立端著杯子,低眉無聲的坐在那裡,書房裡一時除了時鐘的滴答聲,再無人說話。
景言之不慌不忙的收拾著棋盤。
「祈安的父母都是軍人,從他出生,基本上就沒怎麼見過他們的面,他一直都跟著他小姨生活在南方的一個小鎮。」
「5歲以前,每年還能見一兩次,之後他父母因為一些原因不能再出現在人前,從此雙方再也沒有交集。」
「15歲的時候,他收到了一個匿名的快件,是一條手工織的黑色圍巾,邊角處還有祈安的名字。」
景言之倏的抬起頭,目光灼灼的看著韓立。
「我和祈安的父親是同一批新兵入伍的,祈安的母親是我們的教導員,當時我們也都才十八九歲,正是闖蕩的年紀誰也不服,更何況被一個女兵壓制。」
「他父親脾氣火爆,是個刺頭兒,三番兩次的挑釁那個颯爽明艷的女教官,被狠狠的收拾了好幾次才偃旗息鼓,但也不打不相識,兩個人轟轟烈烈的相戀,成家。」
韓立想到曾經那雙檀郎謝女,嘴角不經意的勾勒出一個笑容。
「那個,動盪不安,他們一年在部隊生下了白祈安,還沒出月子就收到了要去邊境的命令,再不舍也只能把孩子託付給去探親的妹妹。」
「慶幸的是我們勝利了,但因為能力突出被留在了邊境,經過再三思慮,祈安母親給妹妹寫了封信,告知自己不能回去的原因,讓她帶著孩子在南方安穩的生活。」
「祈安很早熟,三歲識字以後,他父母就單獨給他寫信,明確的告訴他,爸爸媽媽是軍人,在守衛祖國,在為以後的幸福日子努力奮鬥,告訴他不要難過不要擔心,他們很快就能一家人快快樂樂在一起。」
「好景不長,祈安5歲那年,我們同時被選進了特殊隊伍,經過漫長的特訓,接到了新的任務,需要去外面作戰。」
說到這裡韓立突然停下,景言之握著茶杯的手泛著青白。
「那是一個霞麗的黃昏,衝突來的很快,我們人數太少,不敵火力猛增的對面,祈安父親是隊長,當即下命令撤退,眼看即將突圍,我突然被擊中了大腿,身後的人已經追上來。」
「就在我準備自行了斷的時候,祈安父親突然返回來,用力把我推進旁邊的河溝里,讓我別說話,自己陷入了包圍圈。」
「我……我眼看著他把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槍聲響起的時候,他甚至不敢抬頭看。
而那些畜生並沒有放過他,為了確保這個人是真的死了,他們連開數槍,又拿刀把臉劃爛,直到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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