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方平恨不能起身鞠躬。
景言之看了他一會兒,平靜道:「可以,但我希望只有我們兩人。」
林方平用力點頭:「好,好,都聽學長的。」
既然躲不開,那就看看到底要做什麼吧。
景言之示意他收東西:「去食堂吧。」
說完就率先走在前面,林方平訕訕的跟在他身後。
「學長,您想吃什麼?」
到了食堂,林方平小心翼翼的詢問。
景言之側頭,定定的看著他:「首先我們是平輩,倒也不必稱您,其次,我並沒有那麼可怕吧?你為什麼這麼害怕?」
你的出現是有意為之的嗎?
見他蒼白的臉色,景言之還是沒有問出口。
不論出於幫助他時的善心,還是不想輕易的打草驚蛇。
林方平誠惶誠恐的擺手:「沒有,學長不可怕。」
是我的問題,可怕的是我,和別人。
一頓飯,沉默無聲的吃完。
景言之掏出紙巾擦擦嘴角:「好了,飯也吃完了,我收到了你的感謝,就此別過吧。」
林方平訥訥的點頭。
沒什麼可說的,景言之拎起背包轉身走了。
林方平低頭如木偶般一口一口的塞著米飯。
「別過啊,有那麼容易就好了。」
在校門口看見糟心的人,景言之無語的翻了個白眼。
今天真是倒霉催的一天。
從出門那個平地摔就預示著今天註定不平靜。
第76章 實質的傷害
兩年未見,景莆安變得差點沒認出來。
斑白的頭髮,佝僂的身軀,渾濁的眼睛,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古來稀的老人。
可景言之依稀記得,他應該不到60歲。
父與子相見,宛若陌生人。
「言之...」
景莆安扯起笑容,面上閃過一絲不自然。
對於景言之這個兒子,他有一種複雜的感情。
當年溫知姀死的太決絕,溫家又毫不猶豫的撤資,鬧得滿城風雨。
而那個小小的孩子就成為無辜的出氣筒。
焦頭爛額之際,他把所有的情緒都發泄在景言之身上,以此來逃避屬於他的責任。
漠視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所以在景言之被景沐承推下樓成為植物人,他選擇了還活蹦亂跳的「小兒子」。
只可惜,算計來算計去,到頭來被現實的巴掌抽醒。
現在的他哪還有以前的意氣風發,微微躬著腰,帶著討好的意味,站在景言之面前。
然而景言之內心平靜的望著他,好似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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