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呆呆的喝了一口,得出結論:「一點也不甜啊。」
景言之:……是你有問題,你個大直男!
白祈安這一通騷操作,還是勾的景言之心痒痒。
吃完晚飯,白祈安去書房處一個急事兒,景言之躺在床上各種翻滾。
不是,他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撩我!他是不是...喜歡?
三個問題,從吃飯到洗澡,他一直糾結著,心裡的天秤傾斜著喜歡,可智卻告訴他喜歡自己什麼呢?
除了一副空有其表的外貌,一無所有。
更何況從相識開始,白祈安就不斷的在給他解決麻煩,虧本投資自己這個脆弱的身體。
而他,什麼回報都給不了。
Z國掌控黑灰色地帶的王,多少人的趨之若鶩,又怎會喜歡空無一物的花瓶。
煙霧繚繞的浴室,景言之伸手擦去霧氣,鏡子裡的少年面若冠玉,色如春曉之花,眼裡卻是暗淡無光。
清風如霽的不在意下,底色是滿滿的自卑無力,猶如一盆冷水從天而降,澆滅了所有的興奮和熱意。
景言之機械般的穿好衣服回到了床上,暗滅開關,門口的地燈隨之亮起。
這是前段時間才加上的,因為他半夜起床絆了一跤,第二天就有了這盞不刺眼的暖光。
拉起被子蒙住全身,一滴熱淚從眼角滑下。
他這樣的人,怎配提愛情。
別對人家恩將仇報。
被窩的抖動逐漸濃烈,嗚咽聲還是沒忍住,景言之死死的咬住手指。
可為什麼啊,他又做錯了什麼呢?
生在景家不是他選擇的,成為植物人不是他願意的,賴上白祈安不是他想的。
偏偏,這世間就是景言之。
或許,是他錯了吧,所以要用一生來為當初的事情賠罪。
早知道,還不如不醒呢。
早知如此,還不如葬在那個大雪天。
啜泣聲持續了很久,直到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白祈安深夜回到房間,並沒有發現不對勁,只是皺眉少年捂得太緊,替人拉下被子露出口鼻,輕輕的攬住他睡了過去。
翌日,景言之睡醒就發現眼睛腫脹難受,臥室里有小冰箱,從裡面拿出兩瓶冰水裹著毛巾敷了半個小時,才消了腫。
今天他起的偏早,到了餐廳白祈安正在吃飯,徐姨照例給他先端上一碗藥膳湯。
喝湯的時候他儘量不和男人對視,沒想到還是沒躲過。
「哭過?」
白祈安捏住他的下巴,眉頭微蹙的望著他。
景言之躲避著他的眼神打哈哈:「沒有,可能是昨天水喝多了,水腫。」
「是嗎?」白祈安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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