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復:「父親,婚姻里不忠誠是大忌,欺瞞是罪加一等,既然你對母親也有不滿,不妨和她坦白,你已經做了你的選擇,她無論是要和你過下去,還是要和你分開,都是她的選擇。」
白見山臉色難看:「祁復,這是我們的家事。」
祁復:「我和白清淮是一家的。」
白見山沉聲:「你不了解我們家發生過的事。」
祁復替白清淮擦拭眼淚,可淚水卻越來越多,將他的手心打濕。
他心疼。
他對白見山的語氣稱不上客氣:「我很抱歉,但無論過去發生了什麼,都不是為你不道德的行為開脫的理由。」
白見山氣惱,拿祁復又無可奈何,只是又叫了一句「清淮」。
「清淮,你想要我們這個家徹底分崩離析嗎?」
祁復連忙捂住白清淮的耳朵,他覺得白見山有些過分。
「白清淮不想,他希望你和母親和睦幸福。」他說,「但是,這種和睦幸福不應該是在欺騙之下形成的假象。」
「不要把壓力給白清淮,做錯事的從頭到尾都不是他。」
祁復的手捂著他的耳朵,但白清淮還是聽清了白見山的話。
他想要開口,卻感覺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
他也聽見了祁復在說什麼。他什麼都思考不了,可祁復在站在他的角度為他考慮。
他不想這個家分崩離析,他懷念從前一家四口的美滿生活,所以他卑劣地逃避,假裝著風平浪靜。
風雨還是來了。
躲不了,逃不掉。他還是得認清現實,他艱難地出聲,嗓子乾澀:「爸爸,對不起。你主動告訴媽媽吧。」
「白清淮,白琢出事後,蘭瀟是怎麼罵你的,我說過你一句嗎?我把你當……」白見山看了祁復一眼,把「親生兒子」四個字吞了回去,「我哪兒虧待你了?」
白清淮搖頭。
他該怎麼做?好像怎麼做都不對。
即便蘭瀟曾罵過他曾怨他,他也是把蘭瀟當媽媽的。
而白見山在他心裡,曾經也是能拿一百分的爸爸。
「白清淮不會說,他什麼都沒做,發生什麼也怪不了他。」祁復抿嘴,「但是我看見了,我不一定。」
白見山將白清淮養大,能夠用感情綁架他,但祁復不一樣,他和白見山只見過幾次,談不上有多深厚的感情,他可以聽從自己內心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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