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淮低頭嗤笑。
看來祁復也不是日理萬機,而是不想抽出時間來見他。
作者有話說
祁復不是純,他是思維邏輯和行為舉止比較抽象
第3章 婚後我們各玩各的
白清淮有一段時間總做夢,夢到高二的下雨天,他在路燈下叫住祁復的名字。
祁復身上的白色襯衣被打濕,貼在肌膚上,勾勒出少年的骨骼。
他聲音清冷:「什麼事?」
白清淮想問他要不要到他的傘里來,但對上他澄澈的瞳孔,神經一時錯亂,熱血上了臉,沒有預告地表白:「我喜歡你。」
等待答案的時間也許是一秒鐘,也許是兩秒鐘,他的心臟不知道跳了多少下。白清淮揚著下巴,是高傲的姿態,卻在卑微地執拗地祈求著一個結果。
祁復說:「不好意思,我是有對象的。」
風很大,吹得傘發出呼啦啦的聲音,白清淮像是什麼也沒聽見,望著祁復毫不留情轉身的背影,才拼湊出那句話來。
雨沒停,燈還亮著,但白清淮卻覺得天變得昏暗了,他開始感覺到冷,像是墜入了一汪泉水,涼意從骨頭縫滲進身體,融入心臟。
夢裡的世界變得扭曲,十七歲的白清淮不復存在。
那時白清淮已經很久沒見過祁復了。有人說,夢見很久不見的人,說明潛意識還在耿耿於懷。白清淮想也許是的,畢竟他在情場所向披靡,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六十天都在走桃花運,祁復作為年少時的「求而不得」,總歸要特殊一些。
但也說明不了什麼。非要追究的話,這段單戀讓他很有挫敗感。
喜歡上一個人,就會成為他生活的窺視者。白清淮知道祁復愛穿白色的球鞋,知道祁復喜歡喝哪個牌子的蘇打水,每次年級排行榜出來,他會看第一名那一欄是否寫著祁復的名字,再去找自己的名次,運動會的時候,他報名成為自願者維護秩序幫忙檢錄,就是想要離祁復近一些。
他在這場獨角戲裡自認太了解祁復這個人,卻不知道祁復口中的那個對象究竟是誰。他猜測著所有從祁復身邊路過的人,陷入和自己的較量。
因為美貌而在成長的過程中受到優待,白清淮是驕傲的,他允許祁復像神一樣高高在上,卻很難接受對方早就墮入凡間,但不是為了他。
他以為祁復是一座難以融化的冰山,實際上他從未觸碰到真相。
時隔這麼多年,二十六歲的白清淮見過了各式各樣的人,也知道一個人在外的形象和私下的性格可以完全割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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