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後,他好著裝下來,對著兩個兒子,臉上又變成了那副冷言寡語的表情。
片刻,刀叉與瓷盤碰撞,發生清脆的聲音,平靜的氛圍就此打破。
陸川海擰著眉頭看著小兒子,「你談戀愛了?」
陸靳臣神色一頓,隨即桀驁不馴地挑起眉梢,頭髮絲都飄起來,臉上明晃晃的得意,「談了。」
不僅談了,還見家長了。
陸川海當然知道見家長了,妻子已經在他面前炫耀好幾遍了。
可他連江嶼的面都沒見過,於是單方面決定這不算見家長。
憑什麼見家長不帶他,他可是陸靳臣的親爹。
見面禮都快落灰了,陸靳臣卻閉口不提把人帶到他面前看看,於是他委婉地主動出擊。
陸總心有怨言,但死要面子活受罪,他不說,讓陸靳臣猜。
可陸靳臣是塊不開竅的木頭。
不管怎麼暗示都解不到他的意思。
年紀越大,脾氣越難懂。
陸靳臣一時半會兒看不懂他爹的想法,只當是更年期提前,甚至還哄了兩句。
結果以學業退步為由,被親爹毫不留情地痛罵一頓。
反倒是陸斯禮好以暇地坐在一邊看戲,隔岸觀火。
「工作都處完了嗎?項目有什麼問題?」
徹底對陸靳臣失望的陸總放棄掙扎,轉而與陸斯禮聊起工作。
他雖然是半退休的狀態,但隔三差五還是會去公司,隨即抽取部門進行工作匯報。
每次一到這個環節,簡直是個公司打工人的噩夢。
陸斯禮頷首,雙手交叉搭在桌子上,脊背挺直,緩慢地低聲道來。
工作上的事枯燥乏味,許多詞彙於陸靳臣而言十分陌生,可父兄二人卻聊得火熱。
說著說著,話題就轉到了宋家身上。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宋老爺子對倆人的關係有所好轉,雖然看不出來贊同,但至少不像之前那麼強烈的反對。
霍庭儒已經在非洲呆了一月有餘,從三五天能打一次電話,到現在半個月都見不到人影。
每次說話,信號總是斷斷續續,聊不了兩句就卡到自動掛斷。
不僅是宋家,就連周圍的至交好友都替他提著一口氣,生怕哪天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此杳無音信。
誰都知道這趟旅途無比驚險,但也明白這件事情需要解決。
霍庭儒隻身入局、以身犯險,要的只是一紙婚書。
「我們的人能過去嗎?」
「過不去,信號被干擾中斷,根本找不到具體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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