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崇趕緊扶他坐起來,神色淡淡地道:「嗯,我確實還沒死,但暫時不能叫你出去,有些事兒想找你問清楚。」
何繁眉頭一皺,用口型道:「你確定要在這問?」
「放心,這兒的監控還有信號接收器都遭到了干擾,我們對話很安全。」
何繁眼珠子跟著他的動作直打轉,「你怎麼做到的?」
「開了外掛。」顧雨崇不答明白,在床邊坐下,兩手死扣著門板的縫,緩過從中藥館出來之後胸口遺留的刺痛,問道:「你怎麼被抓進來的?」
「你還記得我讓你去九榕樹錢莊,幫我收集他們犯罪證據嗎?」
「記得。」
「你不是沒空去嗎,我就自己去,在那沒找到商業犯罪的證據,倒是把紐扣自殺案給捋清楚了。」
何繁兩手一拍,手銬震的叮噹響,「我當時剛要回隊裡,車子還沒開出停車場,砰砰兩聲,那子彈擦著我臉飛出去,窗戶瞬間震碎了,噼里啪啦砸地我全身都是。」
「我擦著額頭上的血,就見休斯頓黑幫抱著兩挺衝鋒鎗跑過來,你說我腰上的那把小破手槍何德何能跟他們黑市買的衝鋒鎗火拼?」
他聳聳肩,環視一圈,「所以你也看到了,我就被關進來了,跟蹲監獄似的。」
「是挺危險的。」顧雨崇點頭,聲音和窗外空氣一樣冷。
「你丫不會捧哏可以不說,你把我的死裡逃生捧得像掉進臭水溝里拍拍屁股爬起來走人,一點激情都沒有。」
何繁太久沒跟人講話,說著說著就跑偏了。
顧雨崇心裡裝著的全是事兒,哪有空聽他講相聲,況且他又不是陳山潤,怎麼可能會搭腔。
顧雨崇揉了揉酸脹的額角,沉聲道:「紐扣案到底是什麼情況?你先把正事說了,後面我給你搭個棚,你自己去台上說相聲。」
何繁咳嗽兩聲,坐直身子,「加上十二年前的自殺案,這三起校服紐扣自殺全都來自陳懷寧的手筆。」
顧雨崇瞳孔驟然縮緊。
「十二年前,你們學校那個女生有抑鬱症,那天她抑鬱症發作跑到天台,陳懷寧上午剛在校醫室給她開過鎮定藥,下午他趁校典跑上天台推了她一把。後來倫敦的兩起自殺案他如法炮製,刻意重複校服,紐扣,天台的假象,其實就想吸引黑幫的注意力。」
「陳懷寧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還記得那年來的演講嘉賓嗎?他是大當家在美國的秘書,陳懷寧早年在美國和他交集不淺。具體發生了什麼我沒查出來,但聽說第一起自殺案是陳山潤為了幫黑幫打掩護,事成之後會給他什麼好處,但陳懷寧最後沒得到那個好處,這才讓他耿耿於懷十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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