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事情的累積讓虞禮難以入睡,他大晚上叫跑腿買了瓶褪黑素送了過來,睡前吞了一顆後才勉強睡著,第二天起床後,腦子迷迷糊糊難受的緊。
他坐在床上發了許久的呆,才換了身衣服,準備出門寫寫生放空放空腦子。
然而午飯才剛吃了一半,一個傭人阿姨便從外頭慌慌張張跑了進來:「小少爺,有人找。」
虞禮放下餐具,看了過去。
傭人指著門外,說道:「好像是許家少爺來了。」
許柏承。
昨天他沒回消息,今天這人就找到他家門口來了。
不緊不慢地抽出一張紙擦了擦嘴角,虞禮站起身,往門外走。
院門外,許柏承穿著一身成熟的黑西裝,正站在一輛亮銀色瑪莎拉蒂前,見他來了,眼睛一亮,忙直起了身子。
「小禮!」
兩人之間隔了一道鐵門,虞禮站在裡面,從鐵門的縫隙中與他對視,語氣冷漠:「你來幹嘛。」
「不要這麼冷淡嘛,我可是特地來找你的。」許柏承笑著走近,抬起手曲指敲了敲面前的鐵欄杆:「不開門讓我進去嗎,我說了,想跟你面對面談談。」
「我們之間沒什麼好談的。」虞禮表情很淡。
「怎麼不好談呢?」許柏承抓緊了欄杆,眼睛彎起,笑得很得意:「你看我穿的這一身,像不像剛和虞總談完的樣子?你哥和我能談,你怎麼就不行?」
虞禮的面色徹底冷了下來:「許柏承!」
「小禮,你不要生氣。」望著眼前那張滿面冰霜也依然漂亮的醉人的面龐,許柏承神色逐漸染上痴迷:「你讓我進去,這件事也不是沒有迴轉的餘地,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虞氏破產吧?」
氣氛劍拔虜張,王叔從房子裡走了出來,面露擔憂:「小少爺…」
虞禮咬著牙:「王叔,讓他進來。我們去客廳談。」
許柏承如願以償地走進了別墅,傭人們退到了院子裡,王叔滿眼焦急地看著沙發旁邊的兩人,就在他糾結著要不要給虞懷遠打電話的時候,站在暗處的保鏢便已經拿起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小禮,這還是我第一次來你住的地方。」許柏承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別墅中的每一個角落,眼裡寫滿了滿意。
然而轉了一圈,當他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擺放整齊的運動器材上時,嘴角不由自主地牽起了一個嘲諷的笑意:「家庭健身房?這麼多運動器材,都是給你那個保鏢買的吧。你還真是看中他,特地劃出了這麼大一塊地方給他一個人用。」
虞禮還未開口,他便又接著道:「不過小禮,你這一片真心還真是餵了狗,虞家剛出事他就跑的不見人影,肌肉練得好又有什麼用,膽小怕事,又是給別人打工的死窮鬼,真出事了連幫你的能力都沒有,哪裡配得上你?」
虞禮目光漸冷,呵斥道:「你進來,就是為了說廢話的?」
「這可不是廢話,這和我接下來要跟你談的事息息相關。」許柏承笑著拿出一張紙,放在了虞禮跟前,語氣真誠:「小禮,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認識了這麼多年,知根知底,門當戶對,我才是你能夠託付終身的那個人。現在虞家有難,整個江城除了我們許家之外,可就沒人能幫得上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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