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涼的水讓他的思緒清醒了不少,用皮筋將微長的劉海紮成了一個小啾啾,虞禮開門下樓,準備去吃岑如君給他帶回來的抹茶酥酪和橙子水。
但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
依然是同一邊樓梯,依然是同一個拐角,依然是同一個台階。
他看到不知何時到家的爸爸哥哥,正一人一邊坐在陸擎身旁,仿佛三堂會審一般來回審視著陸擎。
這個場景瞬間讓虞禮幻視了夢中痛罵三重奏的場景,這個劇情最終指向的結果就是他被做暈了三次。
虞禮的第一反應就是阻止。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他飛快地從樓梯轉角跑了出去,一下子站在了虞向國和虞懷遠的中間,聲音洪亮:「你們別罵他了!」
前廳寂靜了一瞬,虞懷遠抬起頭,用指腹推了推鼻樑上的金絲眼鏡:「誰罵他了?我沒罵。」
虞向國緊隨其後:「我也沒罵。」
說完,兩人同時看向了虞禮。
虞禮一句「我們仨一起罵的」差點就要說出口了,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這個該死的夢,給他留下的心理陰影太強了。
虞懷遠看著虞禮擋在陸擎身前的樣子就氣,一把將他拉到了自己旁邊的空位上坐下,一副弟大不中留的語氣教育他:「聽都沒聽清就說我和爸罵他,護犢子也不是你這麼護的。而且他那麼大只需要你護嗎?」
虞向國也抬起手,戳了戳虞禮的腦袋:「爸爸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嗎,陸擎那麼大個人,我們還能把他吃了不成?」
虞禮瞅了眼他哥,又瞅了眼他爸,尷尬地撓了撓臉。
這時,岑如君從廚房走了出來,她坐到了虞禮旁邊,將冰鎮橙子水和抹茶酥酪放在了虞禮跟前,笑著道:「寶貝先吃著,飯還沒那麼快好,你先墊吧墊吧。」
人尷尬的時候就會特別忙,虞禮捧起那杯橙子水,小口小口嘬著,也沒敢再繼續發言。
岑如君看向沙發上的另外兩個人,依然笑著問:「剛剛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倆沒為難小陸吧?」
虞向國從她的笑容中看出了一絲「敢為難小陸就死定了」的意味,忙道:「沒有沒有,你了解我,我哪是會為難人的性格。」
虞懷遠稍微叛逆些:「媽你才認識他幾天,小禮護著他就算了你怎麼這麼護著他?」
岑如君幽幽一個眼神遞了過去,虞懷遠扶眼鏡的手一頓,默默把目光移開了。
虞禮的眼睛在幾個人身上掃來掃去,夾縫中看戲。
他就說按照他哥上次那種強度的查崗方式,怎麼可能在突然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不生氣。別說陸擎會挨罵,就是路過的狗都得吃兩個大嘴巴子,陸擎這會兒能如此安全地坐在這兒,那完全是託了媽媽的福。
他們家的家庭地位,媽媽>所有,岑如君點了頭的事,只要不犯法,家裡另外三個人都不會有一點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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