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重逢後,貌美教授又又又炸毛了 书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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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從其中挑了一張點開,畫面里是年輕的鄒雁杳和幼年時候的他。

一座華麗的城堡前。沈輕帆手中舉著一個被偷吃過的棉花糖嚎啕大哭,罪魁禍首卻在一旁卻放聲大笑。

而此時屏幕前的沈輕帆看著那張笑容洋溢的臉,覺著心裡好像被刺了一樣。

他連忙劃到下一張。

這一張他們在比塞塔前面。畫面里的鄒雁杳帶著上世紀最流行的復古墨鏡,塗著大紅唇,作了個推塔的姿勢,沈輕帆在旁邊照貓畫虎學她的姿勢。

畫面被定格的瞬間,鄒雁杳一副勢在必得洋洋得意的模樣,沈輕帆的眼睛卻還在偷瞄她。

他記得這張照片被洗出來的時候,鄒雁杳還在一旁盡情嘲笑他。

下一張,下一張,又是下一張……

直到整個相冊終於劃不動了,他才返回剛剛的界面,點開最新的那張照片。

這是劉望孨手中的那一張。

畫面中的那個女人神色呆滯,穿著不合身的大花襖子。

那時她好像已經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肉。

沈輕帆急急忙忙從那張照片裡退了出來,轉而進入百度,搜索詞條:拐賣。

他又刪刪改改,最後搜索:深山拐賣婦女事件。

最頂上的內容。

沈輕帆平時閱讀的速度雖達不到一目十行,但也算快。

可是現在,他卻是從日期開始就讀不下去了。

他終於忍不住了。

所有情緒噴涌而出,眼淚大顆滾落,模糊了視野。

沈輕帆開始撕心裂肺地哭起來。

他在這裡只有他一人是地方,終於可以張揚地宣揚情緒。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到最後,他已經分辨不出眼裡是否還擠得出淚水。

鄒雁杳的失蹤對於沈輕帆來說,一直是他皮肉里的一根刺。

如今血淋淋的真相被扒開時,就像割開了老舊傷疤從裡面取出了那根刺,在時間的麻醉里,他們好不容易慢慢習慣了這根不斷在血肉里攪合的存在,只是沒想到現在要把他取出來重新磨合的時候,痛楚還是不減當年。

這些年,他倒是沒有經歷過「頭懸樑錐刺股」般的命運多舛,只是不斷壓下來的現實像一塊塊石頭,壓住他頭頂上代表著希望唯一可以看到天空,的井口。

帶著那些沉重的過往,沈輕帆在看似光明照耀的日子裡孑孓前行著,別人眼中溫潤如春風的自己,不過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假象。

在這看似白天的生命里,他一直在只屬於自己的黑夜中轉軸。

按理說,他應該先回鄒家一趟的,但沈輕帆實在是再承受不住了,他急需一個宣洩的出口。

這些年,沈家的一切都讓他感到壓抑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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