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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看月老殿方向,眼裡閃過一絲輕慢,直言道:「我不信鬼神,也沒有所求。」

想到他以前還當著菩薩面撅過香,我一點不意外他的回答,聳聳肩道:「好吧,那我自己去了。」

和藹慈祥的月老像高居神壇,上一名香客才從蒲團上起身,我就替上他的位置。

來都來了,不管靈不靈驗,總是要拜一拜的。

掃碼捐了二十塊香火錢,我拾起蒲團前的筊杯,心中默念自己的名姓,再將所求告知神靈,如此三次,向上拋擲出手中的筊杯。

一陰一陽為聖杯,代表神靈應允了信徒所求,我看了眼自己的擲杯結果——兩支皆為陰面,所求神靈不允。

皺了皺眉,我又捐了二十,不死心地拿回筊杯,重複方才的步驟又擲了一次。

還是不允!

我有些氣惱地瞪了眼笑呵呵的月老像,湊一百,再捐六十擲第三次。這次筊杯倒是沒有雙陰,但更古怪了,一支為陰,一支立了起來,竟是少見的立杯。

這種狀況是種對占卜者的警示,一般代表著神靈認為當前問題不適合占卜。

不適合占卜你收我一百?鑽錢眼裡了吧!

我霍然起身,滿心憤慨地大步向外走去,每一步都踏出了要把青磚震碎的架勢。

屋外,沈鶩年還在觀察那株祖宗級別的銀杏,聽到動靜調轉視線朝我遞來一眼。

「還好你沒進去,騙錢的。」我背著背包從他身旁快步走過,兀自往下山的小徑而去。

「明天我室友生日,要暫停一天了。」

回程的車上,我與沈鶩年說起明天的安排。

謝雲澤虛歲二十歲的生日宴,提前一周將身邊的朋友通知到位,攝影社的所有人都會去,獨獨缺我,實在說不過去。

沈鶩年聞言,這些天少見地發問:「你才換了宿舍,這麼快就和室友打好關係了?」

「我沒住學校了。」我這才想起,租房的事還沒同他說過,「有個學弟正好找人合租,我現在跟他住一起。房租很便宜,房間也挺大的。」

這一天,沈鶩年回答仍然是「沒有」。

第九天,沒有約會,我參加了謝雲澤的生日宴。

謝雲澤朋友眾多,生日這天在學校附近的海鮮酒樓擺了個二十人的大桌,席間眾人嬉鬧不斷,吵得都快把包廂天花板掀起來。

也是這次吃飯我才知道,謝雲澤的媽媽竟然是紅線控制局的研究員,職務還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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