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展,我也上網去查了一些紅線症相關的信息。
紅線症是一種寄生蟲病已成為醫學界共識。基於某種隱形的契合度,Cure與Redvein相互匹配,具有唯一性。
Cure體內的雌蟲與Redvein體內的雄蟲一生都在為繁衍做準備。Cure愛上Redvein,治癒紅線症,這是最好的結局。除此之外的結局,都會伴隨Redvein的死亡。
正常情況下,在Cure沒有愛上Redvein前,若Cure死亡,則雌蟲死亡,雄蟲感知喪偶,會有殉情行為,將毒素全部注入Redvein體內導致對方快速毒發。
若Redvein意外死亡或者被毒素折磨死,雄蟲隨之死亡,則雌蟲不再選擇新的雄蟲,沒多久就會逐漸凋亡,Cure不會為此有任何感覺。
總而言之,是種意外忠貞的蟲,要是不拿人類當養料就更好了。
「我的阿洛啊,只是想要活命而已,到底做錯了什麼?」余曉山說著,走近那座白色的人影,伸手輕撫雕像的面龐,慢慢紅了眼眶。
阿洛?我一怔,內心暗暗震驚,難道是余洛,余曉山那個英年早逝的兒子?對方是得了紅線症去世的?
瞟了眼許美晴,她一臉淡定,好像早就知道,發現我在看她,朝我使了個眼色。我領會,趕忙整理表情,免得又被老頭子找茬。
「老師……」方絮從懷裡掏出紙巾,上前遞給余曉山,「師弟在天之靈,一定會保佑我們這次一切順利的。」
余曉山接過紙巾,按在臉上,點點頭,繼續向下一個展品走去。
需要調整的地方有很多,開幕在即,時間有限,大家只能徹夜趕工。
沈鶩年是晚上十點多的時候到的,剛應酬完的關係,身上還帶著淡淡酒氣。由於我明天周一還要上課,他讓我先回去,說自己與許美晴守著就好。
儘管不太好意思先走,但忙了一天,我確實十分疲憊了,加上明天早八,猶豫後還是決定聽從沈鶩年的安排。
走前,我左右看了下,見沒人關注我們,墊腳悄悄湊到沈鶩年耳邊,道:「你跟我來一下。」
他饒有興味地一挑眉,隨我一同到了展館後頭的休息室。
這次余曉山的紅線展有許多超過五米的大型裝置,對展館空間要求很高,前期看了許多場地,最後一處位於市中心濱江畔的老廠房勝選。
老廠房幾十年前是座造船廠,後來隨著產業結構的升級,廠區被關閉閒置,荒廢了很多年。好在前兩年政府通過改造利用,設施升級,將其轉型成了以藝術展覽為主,餐飲文創為輔的商業街區。
展館所有空間都是我們自己隔的,包括休息室。不過廠房本身的頂太高了,沒法兒封到底,只能用薄薄的牆板圍起來,劃出一塊簡易的休息區。
進到休息室,我打開自己的柜子,從裡頭取出中午在隔壁花店買的玫瑰。
這玫瑰名叫「黑巴克」,與一般的玫瑰很不一樣,顏色要更暗一些,花瓣的絲絨質感也更強。我打花店門口經過,一眼就被它吸引了,總覺得它和沈鶩年非常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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