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邊距離我不遠有張巨大的書桌,上頭凌亂地堆疊著一些書籍資料,還有一台筆記本電腦,該是沈鶩年日常辦公的地方。
他走到桌邊,隨意地抽了幾張紙巾,手隔著去關窗。
「樓下有個愛釣魚的大爺,我之前幫他搬過東西,他時不時就會送些自己釣的魚過來。今早送來一條十幾斤的灰鰱,還有一口氣尚存,殺起來特別費力……」他一扇扇關著,很快到了我身旁,「我喜歡空氣流通一些的環境,所以開了窗戶,你要是覺得冷,就先回臥室躺著。」
隨著他的靠近,魚類的水腥味與血腥味混在在一起形成的濃烈氣息霸道地竄入我的鼻腔,叫我尚有些昏沉的大腦如同遭受了一拳重擊,一下子更暈了。
「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能記起的最後記憶是自己躺在美術館的休息室內,身體滾燙,奄奄一息。
沈鶩年擠壓過來,沾滿血腥的手穿過我的耳際,抓住我身後的窗把,將其拉緊合攏。
他低頭看著我:「路邊有隻小奶貓病得快死了,我好心把他撿回來,擦身餵藥,照顧一晚,還準備給他燉魚湯補身。結果小貓一覺醒來,滿臉警惕,一副將我當成綁架犯的樣子……」他說到這兒,裝模作樣嘆了口氣,「好人沒好報啊。」
他都說這麼直白了,我哪裡能聽不出來他在點我。
我心虛地移開視線,小聲嘀咕:「不是,你這個造型……誰看了不害怕啊?」
知道的他在殺魚,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樓下大爺宰了。而且殺魚不該是先把魚摔暈再殺嗎?他弄得到處是血,莫不是把魚活剮了?
「嗯?」
我抵著他的胸口,感覺他又壓下來了一些。
「謝謝!」我連忙改口,「謝謝你把生病的我撿……帶回家,照顧我,還、還給我燉魚湯。」
頭頂上方傳來愉悅的低笑,得到滿意的答覆,沈鶩年終於退開。
「昨天有個叫托尼的打電話給你,問你怎麼沒去上班,我幫你請了兩天假,今天美術館也都請過了。然後你的衣服還在烘乾,可以先穿我的,待會兒給你送去。」
我悶聲點頭,迅速裹著床單逃離他。
「……雌蟲的信息素會通過寄生進入到宿主體內,雄蟲的毒素對這些信息素是非常敏感的,一碰到就會平息,所以Cure的體液才能緩解Redvein的火灼之痛。」
「而必須要Cure愛上紅線症患者才能治癒這個疾病,我們現在的猜測是說雌蟲或許需要Cure分泌某種特定的物質,它吸收了,才能夠有這個能量來與雄蟲交配和孕育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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