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先去看看他要做什麼?要是不靠譜,我再走不遲。江市怎麼也是法治社會,總不見得青天白日拐賣良家。
翌日下午,我頂著一雙黑眼圈前往江市美術館,輾轉通過工作人員見到了沈鶩年口中的許美晴,並將手中的名片交給了對方。
許美晴這個名字有些感,但其實年紀並不大。看著三十多歲,一頭幹練的短髮,身上穿著鐵灰色的西服套裝,鞋子是舒適的平底鞋,很有刻板印象里都市女高管的樣子。
不知道是不是沈鶩年提前知會了她,她收下名片後二話不說,給我安排了一個干雜活的差事。
「我們最近在籌備徐獒的展,正是用人之際,你就在展廳里打打下手,哪兒用得上你你就去哪兒……」
我跟在她身後,支吾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怎麼說?我不是來打工的,我是來學習怎麼追男人的?
「時薪40,日結,有問題嗎?」
我一激靈,耳朵都支棱起來:「……40?」
她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著我:「40。」
這樣的話,我一天兩份工,開學前就能掙到下個學期的生活費了。就是追不到白祁軒,我也不吃虧啊。
「還有問題嗎?」許美晴又問了一遍。
我用力搖了搖頭:「沒有了!」
就這樣,我開始了白天美術館,晚上金輝煌的打工日常。只是一連幾天我都沒有見到沈鶩年,不知道他是不是還沒回江市。
徐獒的展名為「看透世界」,在江市美術館的南棟2樓進行展出,一共有五個大小不一的展廳串聯而成,涵蓋的各種尺寸的攝影作品足有上百幅。
展廳大體裝修完畢,各類引言板與展覽標籤貼完,最後一步就該掛上作品了。
戴上口罩,我和其他幾人一同分工合作,兩人一個展廳,先各自掛小的,再合力掛大的。
左手雖然還有點不靈活,但因為也不是常用手,所以問題不大。
將作品小心掛上牆面,由於是第一次用電子水平儀,我還有些不得要領,就十分謹慎,想要退後一些查看整體效果。
退了大概三四米,猝不及防撞到一堵肉牆。
我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就這麼與沈鶩年對上了目光。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攬著我的腰,銀邊眼鏡下的雙眼含著淡淡的笑意。
這個人,還挺會倒打一耙。
我蹙了蹙眉,拉開與他的距離:「明明是你不出聲,害我撞上的。」
他該是剛從外面進來,館裡二十多度,我們幹活的都脫得只剩一件毛衣,他還穿著外套。
「這幾天還習慣嗎?」他越過我,去到我剛剛掛好的那副作品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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