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巷一意識到不對,臉頰貼上他的額頭,滾燙,燙的不正常。
啪嗒。
打開燈,柳逢春哼哼著看他:「怎麼了,我好冷,在加床被子。」
「加什麼被子,你發燒了,我帶你去醫院。」
柳逢春眼睛睜大了點,伸手摸摸屁股蛋兒,發現是熱的,他就知道完了,他真的發燒了。
都快燒糊塗了,他依舊惦記著不想扎針:「醫院晚上有人嗎?」
程巷一從被窩裡撈出人,找好衣服給他穿上:「有,她們得上夜班。」
柳逢春啊了聲,乖乖穿上衣服下床,程巷一在保溫杯里灌滿了溫水,斜挎在身上牽著人去開車。
醫院燈火通明,亮堂的大廳里坐的都是掛水的,僅有的幾個椅子坐滿了人,還有其他的人坐在地上。
程巷一扶著柳逢春讓醫生看。
「什麼症狀。」
柳逢春悶悶咳嗽:「流鼻涕,嗓子癢,現在還在發燒。」
程巷一補充:「燒到了38.9℃。」
來的路上在車裡用體溫計量的,柳逢春點頭:「頭昏昏的,眼皮重。」
醫生頭也沒抬,在單子上刷刷寫了幾行字,讓程巷一交錢取藥,在外面排隊掛水。
柳逢春像個小尾巴一路跟過去,聲音小小:「大程,明天不想去上學了,想在家睡覺。」
程巷一沒喪心病狂到讓一個病號去上學的地步,見他病歪歪的小模樣,心疼還來不及。
「成,明天哥在家陪你,等你啥時候好了,咱啥時候上學。」
柳逢春抱著水壺靠牆躲在地上等,跟程巷一過來的還有端著托盤的護士,托盤上放著四個玻璃瓶,還有輸液用的針管。
「這位小兄弟叫柳逢春是嗎。」
柳逢春苦著臉:「是。」
護士把玻璃瓶掛在杆上,整理輸液管:「扎哪只手啊。」
柳逢春看了看右手,又看了看左手,一咬牙把左手伸出去。
右手每天都要寫作業,還要拎東西,很辛苦的,不能再讓它挨針。
護士按著他的手綁上壓脈帶,用帶著酒精的棉球消毒要扎針的左手,借著燈光用指腹找血管。
程巷一知道他害怕,蹲在地上用大衣蒙住他的頭:「沒事,別怕,很快的,就當被蚊子咬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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