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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來生,要做一棵樹,站成永恆,沒有悲歡的姿勢……」

有人在風裡輕緩地念著詩,江南岸循聲回頭望去,可自己身邊的陽光與顏色光怪陸離,除了那棵老榆樹便再沒有其他人或物。

「一半在塵土裡安詳,一半在風裡飛揚……」

「一半灑落陰涼,一半沐浴陽光……」

榆樹枝葉隨風搖晃「沙沙」響,和詩句疊在了一起。

「非常沉默,非常驕傲……」

下一秒,所有畫面如潮水般遠去,江南岸心裡漫上濃重的失重感,整個人仿佛墜進了無底的深淵。

同時,念詩的那道聲音也離他越來越遠,最終被拖成了空靈渺茫的音色:

「從不依靠……」

「從不尋找。」

眼前的光愈發刺眼,最後一字話音落地,江南岸掙扎著醒了過來,睜眼時,先看見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冷白色的燈光。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慢吞吞地瞧瞧四周布置,意識到自己正在一個完全陌生的環境,像是醫院的病房。

空白兩秒鐘,他撐著身子想起身,但動作間,他突然感受到有人用力握緊了他的手。

江南岸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去,才瞧見言戒趴在他床邊,一手枕著腦袋一手握著他。

估計是被他的動作弄醒了,言戒立馬坐起身。

他剛驚醒,眼睛還紅紅的滿是迷茫困意,下巴上一片泛青的胡茬,臉頰還留著衣褶壓出來的痕跡:

「哎呦我的祖宗,你總算是醒了。再不醒我真得沖醫生辦公室逼問他發高燒會不會變成植物人了。」

說著,言戒趕緊抬手摸向江南岸的額頭。

江南岸沒來得及躲,就這麼貼上了一隻溫熱的手掌。

「……還行,好多了,一會兒再讓護士給你測個體溫。」

江南岸看看他,又看看牆上的鐘表。

早上六點半。

「……我為什麼會在醫院?」江南岸還有點沒明白狀況。

「你說呢?」言戒一點沒好氣:

「昨兒晚上咱說好在樓下碰頭一起夜跑你還記得嗎?結果我在樓下左等右等沒人來,想著你不是一聲不吭放人鴿子的人,那就上去瞧瞧吧,結果你猜怎麼著?嘿,您老人家已經趴桌上奄奄一息生死難料了!一測,嗬!四十一度八!我趕緊薅人起來把你送醫院,忙活著吊了一晚上水兒,好歹是把溫度退下去了。」

「……哦。」江南岸順著言戒的話想了想,發現自己的記憶確實斷在了昨夜的訓練室。

那時候他好像在練補兵,但狀態好像不太好,具體怎樣也記不清了,只記得眼睛裡的小兵疊著無數道重影怎麼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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