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聽說了嗎?」王濤隨口問了一句。
他說的是沈在途的事,溫路聽懂了,但裝作不懂:「聽說什麼?」
王濤雙手撐著欄杆上,吐了個煙圈出來,沉聲笑罵:「沈在途那傻逼居然要結婚了!」
「·······嗯,這不挺好的。」
輕輕的,溫路望著遠方說。
大概是驚訝,王濤偏頭看著溫路的側臉,晚風吹起他柔軟的額發,露出漂亮的額頭。
他的印象中,溫路就是這樣,有些沉默,寡言,除了在那個人面前。
「你們,」王濤沒忍住問將話出了口,看著他,「當初是,怎麼了?」
溫路沉默,知道他問的是什麼,極力試圖從臉色擠出一點笑:「班長,那時候的事,不作數的。」
王濤愣住,又點點頭,在陽台上站了會兒,抽完煙,進去了。溫路繼續拿起勺子,一口一口吃著手上的蛋糕,吃完了,才轉身。
「我操。」這時,裡面傳來高聲的驚呼,「沈、在、途。」
那人聲音很大,引起了所有人注意。
包括溫路。
手指一松,蛋糕盤掉在了地上,溫路看過去。
隔得遠,遠到看見那個人出現在門口的身影有些模糊不清。
很快,許多人圍了上去,他整個人陷入了人海,看不到了。
溫路坐在陽台的椅子上,手掌托著下巴。
看著放在桌子上的酒,玻璃杯裡面的液體帶著一種性感的紅,濃醇的香。
溫路拿起來,雙手捧住杯壁,小心的抿了一口,又甘又澀。
「你怎麼還跟以前一樣啊。」
桌上放下了一盤海鮮,順著一條胳膊,溫路視線往上,一直在記憶中快要模糊的人影出現了輪廓,變得真實,卻未敢看真實。
「坐這麼遠,找你半天。」沈在途另一隻手端著酒,坐下的時候夾帶著一陣風,溫路聞到了海洋的味道,很舒服。
八年未見,他用的是一種老同學見面的語氣。
溫路一時有些適應不了這樣的見面,他原以為會有一個「好久不見」為開始,然後再揮手瀟灑的離開。
去沒料到是這樣的一個「熟悉」的開場,溫路認真的反應了一會兒,才訥訥的說:「不喜歡熱鬧。」
「喝酒了?」沈在途有些詫異的看著桌上的紅酒。
溫路點頭。
「你變化挺大啊。」
沈在途嗤笑一聲,用一種玩笑的語氣,伸手拿刀,開牡蠣。
溫路沒說話,拿一雙眼睛盯著他的手,耳邊只剩下風的聲音。
他的動作很慢,很細心,也很優雅。
沈在途把牡蠣肉遞給他,又伸手重新拿起另一個繼續開,問:「這些年做什麼呢?」
「工作,」溫路慢慢嚼著,又補充:「不過都是小職員罷了。」
「你好像不在臨城?」沈在途邊說邊用刀尖穿透牡蠣肉,送進嘴裡,問他。
溫路視線跟著那隻手,然後看著刀刃在他艷紅的唇上划過,細小的傷口,出了血。
「嗯,前一段時間剛回來。」不料差點對上視線,溫路甚是侷促的低頭。
「臨城變化很大。」沈在途輕笑了一聲,像是嘲諷,溫路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選擇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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