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一那日,褚姨娘被診出有了身孕,詹韶康很是高興, 給人賞了不少東西,抽空便會過去。而這大清早的鞭炮聲,不用說也知道,是褚姨娘的恃寵而驕。
詹老夫人皺皺眉,明面上她把後宅的事情交給紀氏管,可哪能真的放手?
這份家業是給詹鐸的,別人代管幾日可以, 但是不容真的占為己有。
她的手往小几上一撈, 抓起那把檀香佛珠,指尖捻了兩下:「瑤衣,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袁瑤衣低著頭,敏銳的察覺到詹老夫人的語氣變化:「知道,我其實一早便是這麼想的,只是不知道怎麼說出口。我生在普通人家,並不懂高門中的規矩,也不敢說。」
「一早?」詹老夫人看她,「你就這麼不稀罕留在世子身邊?」
說實話, 她有些不信。就連自己一直信任的櫻兒都能生出心思, 更何況這個平頭女子?
她是欣賞袁瑤衣,也感念著那一份對她的心意, 但是任何牽扯到詹鐸的事, 她都會多想幾分。
袁瑤衣抿唇, 而後點頭:「不想。老夫人對我好,會護著我, 所以我自然不能說假話瞞著你。」
之前腦海中準備了好多說辭,可真臨到現場,卻發現那些準備早已忘得乾淨,根本用不上。
「你說吧。」詹老夫人道。
袁瑤衣小吸了口氣:「世子現在入了樞密院,正得官家重用,以後定然是仕途錦繡。國公府是他的家,與家人間,他需得和睦。相信老人夫人知道那晚我來念安堂送藥,碰到了回府的二公子。」
「知道,後面國公罰他跪了祠堂。」詹老夫人淡淡道。
袁瑤衣點頭,轉而又道:「可是這件事並沒過去,竟是生出些流言來。」
她不再說話,低頭看著眼前的方寸地方。那些風聲她不說,相信詹老夫人也多少聽過,便是詹鑰惦記著自己兄長房中的女子,趁夜裡將人堵住
詹老夫人轉著佛珠,良久才道:「既是流言,壓下了便好。」
「可是兄弟倆之間的隔閡會更大,」袁瑤衣道,聲音清淺通透,「包括夫人,世子稱呼她一聲母親,後面不管大小事情,還是得夫人幫著辦,近在眼前的議親也是。」
屋中又是一靜,這次詹老夫人沒說話,而是看著袁瑤衣若有所思。
見此,袁瑤衣繼續說道:「還有世子的議親,並不是我去了莊子就能解決。只要我在,就還會被接回來,做這些表面文章,或許表現為看重新嫁娘,但是她不過是晚幾天見到我罷了。」
她清楚的把事情擺出來講。
之前她得罪過紀氏母子,兩人往後自然還是針對她,他們和詹鐸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差;而議親,雖然傳得沸沸揚揚,但是詹鐸未來妻子到底定了誰,沒人知道,可見詹家極為重視,更證明那女子的不一般。
所以,綜合利害,把她送去莊子解決不了根本。徹底的讓她離開,才是一勞永逸。
外頭的那串鞭炮早已放完,晨光從窗紙透進來,兩隻家雀兒站在外面的窗台,正嘰嘰喳喳唱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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