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所料,正院這邊紀氏動了怒。
「不是燒好了嗎?水呢?」她手裡瓷盞往前一扔,啪得摔去地上。
頃刻間,瓷片四分五裂,散開在各處。
一屋子婆子婢子大氣不敢出,個個低著頭,如同一截截沒有生氣的木頭。
「母親莫氣。」詹鑰勸了聲,然後抬手指去一個婆子,「沒用的東西辦事不利,拖出去打板子!」
那婆子正是之前跟著袁瑤衣的,聞言,雙膝一軟跪去地上:「夫人饒了奴婢」
話沒說完,就被人給拖出了屋去。沒一會兒,外面傳來撕心裂肺的聲音。
詹鑰彎下腰:「父親快回了,母親別這樣了,他今日t帶你出門,你好好收拾。想要熱水,咱們現在就燒。」
紀氏被氣得臉色鐵青,氣息仍舊未順過來:「哪還來得及?今日原本便打算好了的,亂成這樣!」
那熱水是準備給她跑藥浴用的,滋肌養顏,現在好,沒了。
正想著,手上傳來明顯的疼感。她抬手看,臉上瞬間又青了一分,是方才摔瓷盞太使力,竟將虎口處豁開一道口子。
鑽心的疼加上往外滲著血,心口處開始更加憋悶。單單傷在這兒,得幾日才能長好?
「你們對我的事這般不上心,是不是打從心底就不認我這個夫人!」紀氏吼了聲,那張看似端莊的臉再也維持不住,顯出猙獰來。
底下人自是不敢回話,更不敢出聲。
如此,卻讓紀氏更加惱火,抓起小几上的匣子扔出去。匣子摔在地上,裡頭的珍珠盡數滾落出來,散去了各處。
她氣得胸口起伏,想起了過世的周氏,緊咬著後牙。
這麼多年了,這國公府的人還是看不起她啊。
。
這廂,袁瑤衣跟著詹鐸回了德琉院。
當一起進了正屋的時候,她心裡生出些不自在來,昨晚她是怎麼去的他床上?
這件事她不好意思問出口,只隱約記得,他昨日似乎心情不太好,回來時便沉著一張臉。
現在嘛,看著臉色正常。
僕從進來擺了朝食,圓桌上幾樣精緻菜餚,軟糯的香粥,鬆軟的包子。
因為詹鐸去上朝,所以這是時候才用朝食。
看著他換了便裝出來,袁瑤衣肯定了昨晚睡的地方是他的床。
「坐下一起吃。」詹鐸於桌前坐下,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位置。
袁瑤衣沒動,站在離桌三步遠的地方:「我吃過了。」
「你不用這樣拘束,坐下吧。」詹鐸笑了聲,指著那盤包子,「回府路上買的,你吃一個。」
就是這張桌子,昨天晚上她趴在這兒等他等睡了。睡著的時候明明會靠著他,醒了偏生就站得那樣遠。
以後她都住在他房裡了,不要那麼不自在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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