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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下去。」于氏不著痕跡抽回袖子,眼中閃過不耐煩。要不是這個沒眼色的侄女兒,何至於這樣喜樂的日子,她來操心這麻煩事?

到了這兒,誰還不明白?眾人開始移動步子,跟著僕從去花廳。

「我,還有話說。」一聲輕柔的女子聲線傳來,不輕不重的。

是袁瑤衣,她還站在梅樹下,話音一落,所有目光重新落回到她身上,其中包括詹鐸那略冷的視線。

于氏臉上笑著,指著旁邊的堂閣:「有話咱們去裡面說。」

袁瑤衣深吸一氣,努力讓嘴角勾出一彎弧度:「在這裡也可以說的。」

不少人的面上閃過詫異,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女子莫不是個傻的?媚花散是從她屋裡找到的,種種的都指向是她當日算計的詹鐸。這廂于氏給了台階,去屋裡說話,她要是聰明就坦白告饒,詹鐸出自世家大族,兩人有了肌膚之親,自然不會真的要了她的命。

她倒好,還想站在這裡說。一個沒權沒勢的女子,沒讀過什麼書,能說清什麼?

不知深淺。

詹鐸眉頭微不可覺得蹙了下,遂往前走了兩步。他身高腿長,幾下到了袁瑤衣的身前:「去裡面說。」

他的聲音清疏,似乎對於這裡發生了什麼並不在意。視線里,女子微低著頭顱,面上是慣常的恬靜溫順。

袁瑤衣眼睫顫了兩顫,面前是男子頎長的身形,有著獨屬於他的疏冷和清傲,會迫著人在他面前低下頭去。

她仰起臉,對上他的眼睛,然後身形一側,走去了他邊上。

詹鐸薄唇抿平,她沒有像之前那樣順從的回應他。余光中,她在他的身側站好、蹲下

「這個,」袁瑤衣彎腰蹲下,撿起地上的那包媚花散,「不是我的。」

她身形纖纖柔柔的,緩緩站起來,聲音和軟,但是每一個字清晰無比。

自始至終,她的人和事都掌握在別人手裡。剛才的眾目睽睽審判,現在的為了詹鐸臉面而大事壓小。好似,她就該一直聽從著安排,受罰、獎賞,不該有自己的想法和主意,真如一件物什般。

站好後,她再次對上詹鐸的眼睛,裡頭仍舊毫無情緒。又或者,他內心已經怒了。

她別開眼睛,往旁邊站開了兩步:「我去興安街的醫館,是因為月信遲遲不來。」

說出話的同時,她才明白,心裡的那處傷口遠比想像中更痛楚。如此血粼粼的猙獰,還是她自己親自撕開。

既然無人會為她訴說,那只能自己掙一掙。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就是沒做,為何要去跟別人要恩賞才能活下去?

這一聲月信不來,懂得人都懂,尤其是那些見過許多事的夫人們。

于氏聽得頭大,事情現在已經難以掌控,臉上笑容也變得僵硬:「咱們府中不是有郎中,跑去那麼大老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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