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瑤衣提著裙子,利落的跑過月亮門,正要繼續往前,突然發現詹鐸站在前面,微側著身形,似乎是在等她。
眼看就要撞上他,她連忙停下腳步。可能是收的太急,腳下驀的一滑,整個人往一旁歪倒。
就在她要摔去地上的時候,一雙手臂過來,將她穩穩撈起,她的前額撞上一堵肉牆。
清冷的氣息不期然闖進鼻間,袁瑤衣手裡下意識抓著什麼想穩住,待聽見頭頂的一聲吸氣,她反應上來,遂抬起頭。
是詹鐸接住了她,正垂眸看她,而她正撲在他的身前。姿態說不出的怪異,半攬半擁著,他撐開著斗篷,恰就如同要將她納入懷中般,好生的親昵暗昧。
袁瑤衣倏地瞪大眼睛,她半仰的臉上,清晰感受著他落下來的呼吸,兩雙眼睛近在咫尺,她甚至清楚的看到他眼底的疏冷。
「對,對不起。」她道著歉,慌忙地從他身前離開。
她往後退著,腳跟撞上牆角,方才停下。
詹鐸雙臂一松,抬眸去看,那抹纖薄的身影已經站去牆下。
也是他心中想著別的事,步伐快了些,一時忘了後面還跟著她。想起那件未解決的事,眉間不禁微蹙。
「這條道走到底,」他慢條斯理站起,眼神示意前方的路,「左轉就到了。」
寬大的斗篷重新將他的身形遮住,說完沒再停留,走上了另一條路,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中。
袁瑤衣看去詹鐸指的那條路,見到一小片花壇,正是她摘月季的地方。再看去他離開的地方,早就沒了人影。
她清晰記著他方才的皺眉,那是人心中不悅的直接表面。是不是,他認為剛才的腳滑是她故意所為?就像盧婆子說的,她想要「黏著」他?
等回到虹宇院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透。
連嬸已經回來,面上沒有任何異樣,就如往日中一樣。
袁瑤衣心中發暖,或許如今的境遇迷茫,但是也有連嬸這樣的好人幫她。外面那些腌臢話不會說給她聽,倒是一再寬慰她。
「娘子去學塾也好,府里請的女先生可是了不得的人物,才學不比男子差。」連嬸邊收拾邊道,不由嘆了聲,「可惜世道不許女子科考,有一肚子學問,也就做個女先生。」
這話的確不錯,自古以來的男尊女卑。萬事男子做主,女子需遵從、服從
就如同袁瑤衣與t詹鐸的事,眾人會寬容詹鐸,但是對她卻相當苛刻。她並沒錯,卻背上許多,以至於在家鄉待不下去,努力想找一條出路。
「總會好起來。」她小聲喃喃著,像是回應連嬸,又像是對自己說的。
她走到盆架前,擼高袖子準備洗手。
忽的,她察覺自己指尖上沾著什麼,想著是否是沾了月季花汁,於是抬高到眼前來看。仔細一看,竟是血。
袁瑤衣捻了下指尖,憶起在月亮門那兒,她被詹鐸扶起,當時她抓上他的手臂,清楚聽見他的吸氣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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