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淡淡道:「曉得就曉得,人在做天在看,鄭氏自己造下的孽,怨得了誰?」
陳賢樹閉嘴。
翌日陳皎動身離府回交州,以往許氏捨不得她走,這回巴不得她快點走。
沿途有裴長秀等人護送,去往交州倒也順遂。
待她們抵達州府,崔珏外出歸來見她回來了,抱拳道:「恭賀九娘子凱旋而歸。」
陳皎一腳踹了去,崔珏避開了,旁邊的謝必宗失笑。
陳皎指了指他道:「老娘我旗開得勝,把陳五娘趕出府門,陳三郎丟到了通州去清理官紳,這下鄭氏徹底老實了。」
崔珏詫異,忍不住八卦問:「主公這般抬舉你?」
陳皎抬了抬下巴,「不然呢?」頓了頓,「我爹有時候你覺得他糊塗,他好像又不糊塗。可是最初處置鄭氏時也僅僅只是閉門思過,他若早把五娘和三郎追出去,何至於我親自回去一趟?」
崔珏笑了笑,直言道:「那便是主公在試探你的底線。」
陳皎:「???」
二人邊走邊嘮。
陳皎同他說起回去後乾的那些事,崔珏道:「你膽子可真大,若激怒陳三郎失手傷人,吃了虧,得不償失。」
陳皎道:「裴長秀在那兒呢,若她不在,我斷然不敢這般猖狂。」
崔珏背著手,斜睨她道:「小人得志。」
陳皎又提起陳賢樹,說他折斷了一條胳膊回來,崔珏道:「他能活著回來已是慶幸,想來心裡頭對主公是生出嫌隙的。」
陳皎好奇問:「此話何解?」
崔珏:「你仔細想想,奉州命主公去奔喪時,三郎君在府里,而大郎君遠在他鄉,主公卻差人把大郎君喚回來替他走奉州,你若是大郎君,心裡頭又當如何想?」
陳皎:「那多半不痛快。」
崔珏:「且當時我們把通州拿下,已經引得朝廷不快,去奉州無異於死路一條。可是父命難為,大郎君沒得選,在長子與嫡子之間,主公選擇了嫡子,想必大郎君甚是痛心。」
聽他這般說,陳皎不禁有點同情陳賢樹了,「那他也挺倒霉的。」
崔珏:「若不然李氏何故把簍子捅到交州來,就是想借你之手打壓大房。」
陳皎深思道:「大哥當時提醒過我,說恐朝廷與朱州聯手對我們發兵。」
崔珏正色道:「前陣子我已差人進許州打探了,州府里大部分官員都享於安樂,不願出來折騰。」
陳皎道:「我若有這麼一塊地,也不想折騰,許州二十一個郡,地大物博,土地肥沃,又易守難攻,這般好的地理優勢,妥妥的土皇帝,就算北方的胡人殺過來,也把他們不得法。」
崔珏:「所以許州不是威脅,只要把交州守住,惠州就不會出岔子。」
陳皎:「若我們與朱州開戰,勝算幾何?」
崔珏直言道:「這是最糟糕的形勢,一旦惠州與朱州發生衝突,雙方都會受到削弱,是朝廷最想看到的局面。」
陳皎沉默了陣兒,忽地說道:「那便清君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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