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日探子回來上報,並未發現異常。如果惠州要生事,肯定會把兵帶過來,但人家有那麼多兵,且又離州府遠,可見其誠意。
但他們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惠州來平叛,兵越打越多。那兩千兵確實看不出異常,因為有許多新兵蛋子摻雜其中,而熟練的老兵則早就偷偷潛伏進城了。
不過史延錦還是非常警惕,身邊派下不少精銳護身。
宴請那天,州府里的高官盡數赴宴,朱治中和黃別駕自然也在其中。
陳皎等人早已在天福樓等候,得知他們到來,一行人前去接迎。
雙方一番客套寒暄,入到寬敞的包廂,兩方官員各自落座。
陳皎坐於主位,裴長秀站在她身側,下方是崔珏,汪倪站在一旁,之後是沈乾敏和徐昭,按職位排序。
史延錦這邊則來了八人,五位高官,三位護衛。
陳皎跪坐於榻上,和顏悅色道:「此次惠州平亂,多虧史州牧援助,若不是通州借糧,閔州百姓只怕不易熬過寒冬。」
史延錦道:「九娘子客氣了,通州不過是舉手之勞,倒是惠州出力又出錢糧,那才是閔州之幸。」
陳皎擺手,「皇命難為啊,不過不管怎麼說,好歹把閔州之亂平息下來了,想必往後當地會得安穩。」又道,「那大乘教可怖至極,不少百姓受其蠱惑,成為其爪牙,不知通州這邊可有發現大乘教蹤跡?」
朱韻接茬兒道:「我們這邊還好。」
陳皎:「大乘教不可不防,前兩次生亂,皆是因清除得不夠徹底,才讓他們死灰復燃。待我回到惠州,也得讓各地警惕大乘教,不給他們任何空子鑽。」
人們就閔州那邊的情況說了會兒,以此緩解史延錦的緊繃。
崔珏負責活躍氣氛,讓現場的氣氛鬆快些,提及通州的風俗人情,朱韻等人打開了話匣子。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包廂里談笑風聲,壓根就察覺不到風雨欲來。
而天福樓周邊的暗線則一直盯著二樓側邊的窗戶,只要上頭掉落下東西,便意味著獵殺開始。
同時藏匿於街巷的惠州兵早已磨刀霍霍,只等著天福樓那邊放出信號。
當時是正午時分,冬日街道上行人甚少,今日天福樓的生意也不太好,本以為接到一樁好差事,哪曾想遭遇飛來橫禍。
史延錦小酌幾杯,處於微醺的狀態。本以為應付完這場宴請之後就能把這群惠州人打發走,哪曾想陳皎冷不防問道:「史州牧可識得烏言秋?」
史延錦愣了愣,困惑問:「什麼烏言秋?」
陳皎笑了起來,「他說他認得你,與你曾是舊相識。」
一旁的黃別駕警惕性高,聽著不對味,忙道:「九娘子可莫要開玩笑。」
史延錦後知後覺會意過來,酒頓時醒了大半,忙道:「那烏言秋不是大乘教的……」
話還未說完,陳皎就道:「原來史州牧曉得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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