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皎淡淡道:「史州牧言重了,倘若此次的叛亂平定之後再次復起,它會燒到我惠州嗎?不會,它只會吞噬你通州。
「方才史州牧也曾說過,曉得彌香散的厲害,就連我們惠州的兵都不敢與其硬碰硬。那些信眾若傳了過來,任你通州有三頭六臂,不死也得脫層皮。
「想來史州牧心中有民,是不願看到那情形的。反之,我淮安王府大老遠派兵過來,糧草軍餉皆是自己出。閔州隔得遠,州內又百廢待興,你說我惠州圖的是什麼?
「說句不好聽的,朝廷下令,我們發兵來了,倘若做到半途而廢回去,也能交差,反正那火燒的又不是惠州的地盤,日後受到波及的是你們通州,與惠州何干?」
這話說得著實不客氣,卻也是事實,朱韻連忙打圓場道:「九娘子勿惱,茲事體大,還請容許州府商議商議。」
陳皎和顏悅色道:「還望通州能體恤百姓不易,那閔州光靠鎮壓遠遠不夠,得治亂。唯有把秩序徹底平穩下來,日後才不會再生是非。
「我惠州雖受朝廷之令,但治理還需通州協助,唯有兩州齊心協力,方才能保住閔州安穩,周邊能得安穩,百姓們才能安居樂業,於州府來說,也省事許多。」
朱韻連連點頭,「九娘子所言甚是,待我等商議之後再答覆你,可允?」
陳皎:「最遲明日正午,我沒空把心思耗費到你們身上。」頓了頓,「若是願意協作,惠州自有協作的方法;若是不願意,那惠州也有不願意協作的主意。」
這話說得朱韻眼皮子跳了跳,總覺得他們來者不善。
晚些時候陳皎等人回到官舍,裴長秀擔憂道:「通州願意放人過去嗎?」
陳皎冷冷道:「由不得他們。」又道,「倘若他們作死,那我定會把閔州之亂引過來,索性把通州也取了。」
裴長秀閉嘴。
這不,史延錦憋了滿腹牢騷,背著手來回踱步,恨恨道:「那陳九娘著實狂妄,一介女流之輩,開口就向我通州討人,她算什麼蔥?!」
黃斌也道:「是啊,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若是不配合她,聽她的語氣,是想禍水東引。」
史延錦怒目道:「她敢!若把閔州的亂子引過來,我通州定跟淮安王沒完!」
一直沒有吭聲的朱韻忍不住道:「主公,惠州養著上萬的兵吶,你可曾想過,朝廷為何讓淮安王發兵過來平亂,他們離閔州這般遠,而不是讓通州想辦法去平?」
史延錦閉了嘴。
這些年通州背靠惠州,日子也是過得膽戰心驚,沒有人能在猛虎旁邊酣睡。
史延錦才幹平庸,只能猥瑣發育,在背地裡養私兵,但規模始終養不起來。此舉一旦被惠州和朝廷察覺,他是活不過三日的。
現在陳九娘過來施壓,縱使史延錦不甘心,還是不敢鬧得太過,因為他們占理,明面上受朝廷之令平亂,通州不配合平亂被趁機清理也不是不可能。
還有就是怕陳九娘禍水東引,那絕對是大殺器。
朱韻只想趕緊把那群瘟神打發走,苦口婆心勸史延錦道:「主公,倘若陳九娘只求告示,應允她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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