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娘?」
陳恩試著喊了一聲。
許氏望著男人愣怔了半晌,不可思議與各種委屈情緒湧上心頭,胸腔血氣翻湧,不知是何滋味。
陳皎不認識這個便宜爹,只警惕地站起身,看向許氏。
許氏的情緒劇烈波動,霎時紅了眼,喉頭哽咽道:「天菩薩!你竟真的是陳郎?!」
那聲「陳郎」戳得陳恩心窩子都軟了,他似乎也覺得不可思議。
許氏可不管他是什麼王,此刻滿腹辛酸牢騷,紅眼罵道:「陳郎,你個鬼迷日眼的王八羔子,害得我好苦啊!」
當即落下淚來,聲聲控訴,「慧娘我等了你好些年,也不見你來接我們母女團聚……」
她是真的傷心又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淚,嘴裡一個勁念叨:「這些年我們母女過得好苦啊……」
說罷跪坐到地上,難過得泣不成聲。
陳皎忙上前攙扶。
陳恩最見不得女人哭,也上前來扶她。
他是出了名的風流種,見一個愛一個,對許氏曾有過真心,現在也有真心。
只不過那份真心不太值錢。
許氏著實委屈壞了,如今好不容易見到心心念念的男人,也不管對方是否嫌棄,拉他的衣袖擦淚,比平時多了幾分矯情。
陳恩也縱著她來,看向陳皎,問她道:「這是我們的閨女阿英?」
許氏哭哭啼啼道:「虧得陳郎還有點良心,能記得阿英。」說罷朝陳皎道,「快喚爹。」
陳皎一點骨氣都沒有,立馬痛快喊道:「爹!」
當即跪地給他磕了個頭。
陳恩笑得合不攏嘴,趕緊把娘倆扶起身。
失散了這麼多年,如今久別重逢,自有許多話要說。
許氏傷心得梨花帶雨,雖是三十多的婦人,但打小養在柏堂里,老鴇教的都是對付男人的那套。
故而陳皎覺得自家老娘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對這個便宜爹又是揪胳膊,又是委委屈屈柔弱無骨,矯揉造作得叫她開了眼。
她不敢打擾二人久別重逢的傾訴衷腸,主動出去迴避了。
室內的許氏依偎在自家男人懷裡,方才激動的情緒已經平復許多。
陳恩握住她的手,她卻縮了回去,放低姿態道:「慧娘的手糙,恐刮著陳郎了。」
陳恩道:「我皮糙肉厚,不怕刮。」
只不過看到許氏的雙手,他還是愣了愣。
那手長年累月漿洗衣物,自要比尋常人粗糙許多,再加之冬日會生凍瘡,留下不少疤痕。
陳恩似乎這才明白她為什麼說過得苦。
這不,許氏望著他,有些小緊張道:「陳郎是不是嫌棄了?」
陳恩搖頭,自責道:「是我沒護好你們娘倆。」
許氏眼中含淚,傾訴道:「這五年來,我與阿英實在活不下去了,只能在柏堂里漿洗衣物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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