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長年累月服用藥物,他的味覺已經麻木,端起一飲而盡。
用溫水漱口,崔珏取出方帕拭淨唇角殘漬,淡淡道:「明日讓胡宴送母女去惠州。」
徐昭遲疑片刻,方道:「文允確定二人身份無疑?」
文允是崔珏表字,他不緊不慢道:「家主風流成性,若二人是一場誤會,殺了便是。」
徐昭閉嘴不語。
而另一邊的母女回到秋月院後,許氏猶如熱鍋上的螞蟻,嘴裡一個勁兒念叨完了。
她的精神受到了極大的刺激,自言自語道:
「那人的臉白得像死人,好似索命的白無常來索我們娘倆的命……」
她顯然被嚇壞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喃喃自語,任憑陳皎怎麼喊她都沒有反應。
直到半碗冷水潑到臉上,許氏才被激清醒了。
她茫然地看向陳皎,似乎忘了自己身處何地。
「阿娘?」
許氏困惑地抹臉,後知後覺道:「潑我作甚?」
見她清醒,陳皎擔憂道:「你方才魔怔了。」
當初殺人埋屍許氏都扛了下來,這會兒被問了幾句話就神志不清,可見崔珏帶給她的心理壓力何其可怕。
許氏的心態再次崩塌,哭喪道:「我們活不過今日了!」
陳皎已經冷靜許多,沉聲問:「他都問了些什麼?」
許氏焦灼道:「問了申陽殺人的事。」
陳皎面色一僵。
許氏恐慌至極,又開始六神無主喃喃念叨:「我怕得要命,什麼都招了。
「殺人償命,他是不會放過我們的。阿英,我們快逃吧,現在就逃……」
她不停地重複殺人償命,顛三倒四,沒完沒了。
陳皎剛開始還緊張不已,後來便漸漸淡定許多。
如果殺人就要償命,那中原被胡人侵占的十二州百姓,他們的命,又該讓何人去償還?
陳皎心中嗤之以鼻,刀疤劉那樣的人渣,就該殺!
中午蔣婆子送來飯菜,許氏卻不願動筷,陳皎反而用了不少。
穿到這個鬼地方,她也只有這段時間才吃過飽飯。
在這個戰亂饑荒的,尋常百姓是吃不起三餐的,一天至多兩頓。
也只有貴族才能吃飽。
母女原本以為這輩子就要交待在這裡了,不曾想,傍晚蔣婆子來告知她們,說明日下午就會送她們去惠州淮安王府。
許氏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難以置信道:「蔣媽媽可否再說一遍,我沒聽清。」
蔣婆子難得的和善了些,客客氣氣道:「崔郎君同老奴說了,明日下午由胡宴護送你們去惠州。」
許氏還是不信,「他親口說的?」頓了頓,「不是送到其他地方?」<="<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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