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娘。」陸昀溫聲喚她,眼圈發紅,若是可以,他更想留在潭州任刺史;哪怕她再無嫁人之心,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但只要能這般看著她,能在休沐日陪她閒步遊玩,他就很滿足了。
沈沅槿瞧出陸昀眼裡的不舍,遂寬慰他道:「二郎是個好官,我相信,你去了華州後,定也能造福華州的百姓;何況,我將來或許也會去華州和長安,焉知沒有再相見的時候。」
陸昀極力克制著私心,維持冷靜和理智,擰眉認真道:「倘若再相見是讓你承受離那人更近的風險,我情願你不來,就在沙州和潭州好好的,或是往揚州去也好過長安和華州。」
沈沅槿聽了這話,不知怎的心下一緊,正欲開口再說些什麼,就聽陸昀身後傳來催促他出發的聲音,便也只能長話短說,「二郎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至於那人,這麼多年過去,他必不會知曉我尚在人世。此去華州山高水長,二郎務必顧好身子才是要緊。」
「我會的,沅娘也要多多珍重。」陸昀沖她淺淺一笑,揮手告別後,轉身折回隨從身邊,躍上馬背。
沈沅槿看著陸昀騎馬走遠,她不知,她的這一舉動皆被陸鎮和姜川等人看在了眼裡。
春日多雨,隔天上晌,沈沅槿戴了帷帽和紫苑去早市上採買瓜果蔬菜,才出門不過小一刻鐘,空中忽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紫苑忙拉著她去一處屋矮檐下躲雨,懊悔起自己出門為何不帶上兩把油傘。
綿綿雨幕中,陸鎮執一把繪墨竹的油傘緩緩走向她,霧氣和傘面遮去他的半張臉,沈沅槿看不清他的樣貌,但從他的身量來看,實在太像記 憶中那個與她而言如同噩夢的人了。
若非神智告訴自己,那人此時應在大明宮中處理朝政,沈沅槿險些失態地冒著大雨落荒而走。
越來越近了,傘面也越壓越低,然而當他也來到檐下後,傘面驟然升起,露出一張沾染了歲月的痕跡卻依舊五官分明硬朗的臉來。
「沅娘。」陸鎮將傘傾斜至沈沅槿的頭頂上方,話音裡帶著無盡的思念和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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