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今日外出大半日,身上也有些乏了,遂頷首應下,返回來時的路口乘車歸府。
馬車停穩,沈沅槿早在陸鎮懷裡睡熟,為免吵醒她,陸鎮輕手輕腳地調整姿勢,抱她下車穩步往府里進,眾人皆有眼力見地沒有出聲,只是默默行禮下拜。
陸鎮抱人進房,吩咐姜川將面人交給嵐翠往桌案上放了,服侍沈沅槿褪去外衣。
饒是他的動作極輕,沈沅槿還是睜開了惺忪睡眼,被困意支配著去解腰上的系帶,強打起一絲精神,迷迷糊糊地支使坐在床沿處的男郎,「陸鎮,寢衣在柜子里,我還沒淨面刷牙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腦袋昏沉得厲害,半張臉都貼在他的肩膀處。
她其實不用困成這樣也可以使喚他的。難得一回被她這樣依賴,陸鎮心裡熨帖著,緩緩放下床帳,揚聲命人送水進來,又叫去取來寢衣,再才讓人退下,親自動手伺候她洗漱寬衣。
此後十日間,陸鎮隔三日便要出宮來別院安枕一晚,頭一回來的時候帶了一枝大如圓盤的妃色紫陽花討沈沅槿歡心。
沈沅槿喜花,且又是極好看的繡球,一時見了,自是高興,拿銀瓶將花插了,擱在裡間的案几上。
陸鎮知她尚還不想同房,縱然此間有制好的魚鰾可避子,他亦沒往那上頭動心思,只摟著她親吻親昵、擁她入眠便覺心安暢快。
轉眼到了盛夏。
陸鎮盤算著沈沅槿吃那解丹砂毒的湯藥月余,身子漸好,心中欲迎她入東宮朝夕相對的心思愈發濃烈,遂提前命姜川將一應事務安排妥當,於休沐這日早早出宮,盼能得到她的親口答允,結束他這份鑽心蝕骨的煎熬和痛苦。
他的神情嚴整端肅,長睫微壓,深沉的眸光里透著隱隱的憂慮與遲疑,顯是在擔心倘若屋中女郎拒絕於他,他該拿她如何。
沈娘子是塊執拗不馴的硬骨頭,被殿下尋回後,為著避子,連那未經煉製的丹砂都敢胡亂吃下,約莫不會輕易鬆口。
姜川稍稍偏頭,偷瞄一眼身與心都不輕鬆的陸鎮,不禁暗暗替他捏一把汗。
「無需通傳。」陸鎮兀自推進入內,嵐翠聽見響動,見是他來,忙放下墨條,屈膝行禮。
手心被汗水洇濕,陸鎮低下頭,幽深的目光正正落在專心筆墨的女郎身上,揮手示意嵐翠退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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