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翠本欲問她可喝些石蜜水去去苦味,李媼卻是給了她一個隨自己退下的眼神,嵐翠挪不開步子,關切地看了看沈沅槿,終究替她滿上一碗熱水,小聲交代,「待水放涼些,娘子記得用水漱漱口,省得嘴裡不舒坦。」
沈沅槿轉過頭來望向嵐翠,勉強擠出一抹柔和的笑意回應她投來的善意,面容沉靜地道:「退下吧。」
嵐翠點頭間,李媼那廂已然退到門框處,待她出來,熟練地插上鎖,輕出口氣感嘆道:「美則美矣,可惜是個榆木腦袋,若能寬心想開些,安生同殿下過日子,何至於吃這個苦。」
她這番話雖沒有點明是何人,答案卻是顯而易見,嵐翠聽了,不由雙眉緊蹙,低下頭小聲反駁:「沈娘子不是榆木腦袋,她只是不想成為籠中的燕雀,又有何錯。」
李媼上了年紀,有些耳背,並未聽清嵐翠嘴裡說了什麼話,只催促她將碗送回廚房。
屋裡一應可以用來解悶的東西再次消失不見,沈沅槿每日除了睡覺和發呆,再沒有別的方式打發時間,日子長了,重又恢復到上月被關在此處的狀態,面色和精神頭瞧上去十分不好。
每日早晚各一碗藥,沈沅槿幾乎喝到麻木,飯量日益減少,大半個月下來,月事因著藥效來了,人卻瘦了一圈,病歪歪的。
這二十日裡,陸鎮不曾踏足過此間半步,大有與人冷戰的架勢。
李媼吃不准他的心思,雖不敢怠慢沈沅槿,終究不似先前那般上心。
一整日,除卻用膳和如廁外,沈沅槿皆是窩在床上,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身上的冷汗就沒怎麼斷過,痛得厲害時,眉頭緊緊皺在一處,就連額上都是汗珠。
夜裡換嵐翠來服侍沈沅槿洗漱時,著實被她的樣子唬了一跳,忙叫人去煮砂糖水送來,又叫灌了湯媼與她暖肚子,「娘子既疼成這樣,怎的不與她們說?也怪婢子沒有早些來瞧娘子。」
「不與你相干。」沈沅槿飲下暖和的砂糖水,胃裡舒坦了一些,眉頭略微舒展,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她,「什麼時辰是什麼人進來服侍,原不由你來決定,快別多心了。」
沈沅槿說到此處,忽又想起什麼,提點嵐翠道:「那人不准你們同我說話,往後你在我面前還是少些話,省得叫人聽見,沒得平白生出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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