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鎮就那般站著,任由那些寒風颳在臉上,遲遲沒有離開,直至內侍隔著門來傳話,道是元日夜宴將要開始,提醒他該過去了。
「孤知了。」陸鎮揚起聲漫不經心地調應答一聲,腦海里想的卻是多年前的一個下晌,橙紅的霞光下,他於梁王府的園子裡閒步消食,樹蔭下,沈沅槿一襲藕荷色的齊胸襦裙,俯身拿魚乾餵一隻橘色的狸奴,那狸奴察覺到有生人靠近,一溜煙地跑沒了影,獨留沈沅槿呆楞在原地。
她那時待他疏離得很,看見他後,幾乎是瞬間壓低了下巴,不緊不慢地喚他一聲嗣王后便再無旁的話。
殿外又傳來一陣催促聲,陸鎮的回憶戛然而止,他這才從窗邊踱開,略整了整身上的衣冠,踏出門去。
夜宴上,崔皇后坐於帝王左側,沈蘊姝則是坐於右側,其位同副後之勢,不言而喻。
陸淵的整顆心都撲在沈蘊姝身上,生怕宮人們伺候的不夠盡心,看她執起高足金杯都要問上一句是否是溫熱的清水,仔細燙嘴。
陸綏坐在沈蘊姝下首的位置,陸淵也時不時拿眼去看她,全然不把皇后和其餘妃嬪看在眼裡,不過偶爾提及一句,不至太過冷落,沒得倒叫人落了面子。
陸鎮兀自喝著悶酒,那郎官清酒一杯杯下肚,仍是頭腦清醒著,甚至未能挨到子時過,便推說身子不適先行離席。
臨近子時,長安城裡開始響起煙花綻放的聲音,沈沅槿聽著那些聲響,卻是連開窗一觀的心思也無,就那般在窗邊枯坐著。
至子時二刻,城中的煙火聲漸歇,陸淵便叫后妃和宗室各自散去,他則獨留貴妃一人在殿中,更是在人走完後,抱著沈蘊姝踏足高台賞景。
城中幾乎家家戶戶都在庭中設了庭燎,於高處放眼望去,只見火光熠熠,明亮耀眼。
陸淵指了遠方一座掛滿燈籠的高樓給陸淵看,陸淵便順著她的視線看去,誇了一句「好看」後,便再無心思看旁的,一手勾了沈蘊姝的腰肢,一手捧住她的下巴讓她回首,接著彎腰低頭,吻住她的唇。
沈蘊姝很快就因他精湛的吻技身子發軟,臉紅耳熱,陸淵察覺到她的變化,原本放在她腰上的大掌越過裙擺的阻礙,隔著布料撩撥她。
指上傳來溫潤的觸感,陸淵克制著暫時離開沈蘊姝的唇,抱她回屋,放進榻上的軟墊里。
花瓣揉開,溫熱的純填補縫隙,花朵被熱意裹挾,沁出花路。
屋裡燃著碳火,滿室溫暖如春。
陸淵細細品嘗完瓊漿玉露,怕沈蘊姝受涼,只解了自己的衣衫,握住她的素手貼在他結實的肌肉線條上,在她的呼吸逐漸不穩後,再次垂首與她交吻,欺身上去。
「姝娘,從今往後,朕的三千寵愛,皆在姝娘一人之身,我會與你白首到老。」緊緊相擁時,陸淵欣賞著懷中女郎似難耐又似愉悅的神情,含情脈脈地道。
沈蘊姝辨不出他這話里的真假,何況她這會子被他欺負得大腦混亂一片,也根本沒有功夫去分辨。
二人鬧至四更天方在暖閣中的拔步床上相擁而眠,沈蘊姝的半邊身子枕在陸淵身上,腦袋埋在他寬厚的胸膛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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