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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蘊姝撫著孕肚無聲默認,「這孩子比永穆活躍太多,經常踢我呢。待它降生,二娘便又要多一位表兄弟姊妹了呢。」

沈沅槿跟著去看她的孕肚,點頭附和,「姑母這胎瞧著似乎比尋常婦人懷胎七月時的大了些,可千萬多加注意。」

「聖上也這樣說,吩咐了內侍省格外注意我的飲食,還叫雲香她們每日陪我出去走走;聖上得空時,也常往這處來。」

不知從何時起,沈蘊姝提起陸淵,面上竟也帶了些許溫情和笑意。

如此看來,陸淵待她的確很是不錯,從前的無奈妥協,到如今竟也能結出這樣的「善果」來。

「我今日前來,不獨是來探望姑母,亦是有事要單獨說與姑母知曉。」

雲香聞言,立時向沈蘊姝投去詢問的目光,沈蘊姝沖她點點頭,示意她領人退下。

沈蘊姝略微調整坐姿,「現下只有你我姑侄二人了,二娘有什麼話,盡可說與我聽。」

沈沅槿眼神飄忽,執起茶盞掩飾內心的不舍和猶豫,徐徐飲下兩口溫熱的清水,幽幽開口道:「姑母,我不日便要離開長安前往西北,尋訪繪製壁畫的大師修習精進繪畫之法,約莫三五年後方歸。」

自她來到長安後,對於筆墨丹青的喜愛,沈蘊姝都看在眼裡,即便是她與陸昀成婚的那三年多里,亦不曾放下過畫筆,繪畫約莫早已成為了她生命中難以割捨的一部分。

她與自己不一樣,自己這一生都只能困在這座隔絕外界的宮牆之中,她不是誰的妻妾,不是誰的阿娘,尚還有選擇自己命運的機會,若能用三年五載去追尋她想要完成的事,何嘗不是一種福氣呢。

沈蘊姝堅定尊重她的選擇,隨即頷首道:「這既是二娘想要做的事,姑母便沒有阻攔你的理由。只是西北路途遙遠,可不是鬧著玩兒的,需得有人互相照應著,最好再尋兩個會些拳腳功夫的妥當人同去。」

「姑母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沈沅槿悉心寬慰她,「況且還有辭楹和一位身手不錯的女郎與我同去,路引也已辦好,我們走官道,只在白日趕路,太陽下山後便去驛站、客舍投宿,必不會讓自己身處險境。」

「我如今身處內宮,也不能親去灞橋送一送你,你離開長安前,還會來看看我和永穆嗎?」沈蘊姝想到她這一走,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偏生自己還不能親去送她,不由鼻尖一酸。

自沈沅槿穿越到此處後,與她相處時間最長,最為親密的長輩便是沈蘊姝,她的心中,沈蘊姝是原身的姑母,也是她的姑母,是她在這,為數不多交付真心的親人。

若非陸鎮逼她至此,她又怎舍離開沈蘊姝和陸綏遠走他鄉。

腦海里浮現出陸鎮那張令人噁心反胃的臉,沈沅槿又是一陣悲憤交加,勉強擠出一抹笑,「我如今不再是臨淄郡王妃,想要進宮不比從前容易,姑母若是捨不得我,我今日趕在下鑰前出宮,陪你和永穆吃個晚膳可好?」

「只吃晚膳怎夠。」一個下晌太短,沈蘊姝實在捨不得她,破天荒地提出要去向陸淵討個恩典,「姑母派人去請聖上來這處用晚膳,再向他討個話,留你在宮裡小住兩日可好?」

沈沅槿心裡覺得此舉不妥,又恐自己若是拒絕,會讓她心生懷疑,因道:「若是聖上允准,我自然是願意的。只是我要離京之事,還請姑母不要外道,永穆面前,也請姑母晚些時候再行告知。另外,我名下的五間成衣鋪的契書都在這裡,鋪里的諸事我俱已安排妥當,姑母只需收下契書,安排專人每月對帳,去鋪上收錢就好。」

「不成,這些鋪子都是你的心血,豈可白白給了我。」沈蘊姝推辭著不肯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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