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民以食為天。這句話在辭楹身上體現了個十足十。她與辭楹都不是做飯的料,好在家裡幫工的兩個女郎是,每頓飯食都做得色香味俱全。但凡陸鎮那廝不毀約,她都捨不得就此離開長安,離開姑母和永穆。
好端端得怎地又想起他。只要他出現在她的腦海中,她的心情就准好不了。
沈沅槿輕嘆口氣,將他的名字驅逐出腦海,投入到辭楹問的今晚吃什麼的問題上去。
「去買些新鮮個大的河蝦,晚膳做紅絲餺飥吃可好?」沈沅槿思忖片刻後,溫聲提議道。
辭楹甚是喜歡吃蝦,將剔好的蝦肉揉進面里做成餺飥又鮮又香,是她最喜歡的吃食之一,聽後焉能不高興,當即便喜上眉梢,連連點頭稱好。
她二人主意已定,自去集市上買來一斤鮮活的河蝦歸家,當日用過晚膳後,沈沅槿算算日子,馬上就到月底了,遂打算放開手,讓她看好的柳五娘全權打理二月份三間鋪子的帳目,如此方能讓她快速成長。
屋子裡靜悄悄的,沈沅槿於一盞明亮燈燭下畫孩童式樣的衣裙設計圖,辭楹則坐在她對面看新買的話本,外頭傳來二更天的梆子聲,沈沅槿這才意識到夜已深,提醒看那話本入迷的辭楹該是時候洗漱休息了。
辭楹被書中的女主人公氣到心堵,急需同沈沅槿好生嘮嘮,因道:「今夜我與娘子睡在一處可好?」
細細回想,上回同辭楹睡一張床說這話一起入睡,似乎已經是在梁王府的時候了。沈沅槿亦有心事想要和她說,自是點頭答應。
江陵和海州非是她真正想去的地方,不過是她拿來迷惑陸鎮的。她就是再怎麼蠢笨,也知道絕不能拿自己和辭楹的名義去辦過所,那樣與自行告知陸鎮自己的逃亡路線無異。
她需要的是假身份和假戶籍,再通過假戶籍去辦理一張真的過所,如此一來,陸鎮尋到她的去處的概率便會大大降低。
沈沅槿告知辭楹她改日要去城中的牙行一趟,辭楹幾乎一瞬間就想到了她是要去給她們買回假身份,辭楹擰眉暗道:她和娘子終究是不會耍刀弄棍,甚至連一丁點拳腳功夫都不懂的女郎,孤身行走在外,不知要面臨危險,若無人保護,約莫很難走遠。
「縈塵那處,娘子可已經通過氣了?」辭楹下意識地捻起一縷頭髮絲繞在指尖上,擰眉憂心忡忡地問她。
沈沅槿望著頭頂上方的紗帳,雙眸定於一處,目光微暗,都懷疑他可能也不是啥正經人:「事情尚無定論,暫且無需說與她知曉,沒得害人白擔心一場。此事許是我多心了也不一定,你也莫要過分放在煩憂,人要開開心心的比什麼都強。」
說到做人要開心,辭楹忽想起方才看的那讓人火大心焦的話本,這會子也是不吐不快,只一味地黏著沈沅槿口若懸河,約莫到了二更三刻才漸漸止住,打著呵欠合上雙目,晚沈沅槿一些入眠。
且說陸鎮那邊,田茂扮成前來越州軍營尋親的老者,順利打探到周瞻私自募來的那支軍隊的所在地,周瞻為其起名西倉營,位於城西十里外的一處河谷旁,靠近水源,又可開墾農田自給自足,除甲冑和武器略比東郊營差些外,訓練強度卻是大差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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