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槿心中痛苦糾結,在陸鎮道出最後一個數字之前給出答案:「就在這裡。我要給辭楹書信一封,煩請殿下讓姜川帶送去常樂坊,告訴辭楹我在這裡三日,三日後自會回去,讓她無需為我擔心。」
三日,確是他方才親口給出的天數。陸鎮沒有辦法否認,當即點頭應允,「好,就讓姜川前跑這一趟。」
她願意留在這裡,他本該感到高興才是,可轉念又一想,她寧願「違心」地呆在這裡,也不願他去踏足她的宅子,顯然是在避諱他。
兩股截然不同的情緒在腦海里交織纏鬥,陸鎮心裡萬分矛盾糾結,眸色亦隨之變得微暗起來,煩躁地在沈沅槿的額上吻了一下平復心緒,接著為她披上外衣,轉身去書案處研墨。
陸鎮親自研好墨後,板著臉抱沈沅槿過去,讓她坐在自己腿上,繼而目不轉睛地看她提筆落字。
他身上的壓迫感和男性氣息太過濃重,甚至還在散著令人難以忽視的熱氣,沈沅槿頓時變得如坐針氈起來,怎麼也不能安心,草草落下「安好,三日後歸,勿憂」八個字後,用硯台砸住信紙的一角,靜等墨水晾乾。
沈沅槿兩手擱在案上,挺直脊背,身子亦繃得極緊,似乎生怕後背和雙手觸碰到他。
這般明顯的刻意為之,陸鎮豈會感覺不到。他與她明明已經有過那麼多回,她卻還是這般疏遠嫌惡於他,叫他如何不難受。
胸中堵了一口氣,悶悶的,迫切地想要做些什麼,陸鎮無可救藥般地想要親近她,讓她身上沾染更多屬於他的氣息,就像草原上野獸標記自己的領地那樣。
「沈沅槿,沅娘...」陸鎮忍不住啟唇喃喃喚她的名字,而後便沉眸痴迷般地盯著她潔白勝雪的脖頸看,在沈沅槿震驚回首、看過來的時候,不由分說地扣住她的後腦勺吻住她。
「沅娘」這兩個字豈是他這個爛人能叫的,他是存心要噁心她的罷。
沈沅槿被迫在他的安排下轉過身,兩隻手有氣無力地抵在他的肩膀上,奮力掙扎反抗於他。
陸鎮強壯如虎,力氣亦大得似要越過虎牛,堅實的胸膛像極了一堵高牆,她的這點力氣猶如螳臂擋車一般,白費力氣不說,更添了他的興致,直吻得她大腦缺氧,全身酥軟。
靈活的舌在她的口腔中輾轉勾纏,時而往裡深邸,掠奪她的微弱呼吸,汲取她的清甜芳浸,似乎怎麼都吃不夠。
良久後,陸鎮方緩緩鬆開對她的桎梏,拇指指腹輕撫她紅腫的唇,語調裡帶著濃烈的欲:「娘子今晚既不走了,這身衣裳不穿也無妨。」
他這回沒再稱沈沅槿為「沅娘」,方才必定只是意亂情迷間胡亂叫的,當不得真。
沈沅槿冷靜下來,打定主意不再提此事,心說她方才若出言制止,依陸鎮的性子,恐怕非但不會作罷,反而會愈加頻道地如此喚她。
耳畔傳來陸鎮說話的聲音,「紙上的墨已幹了,我明日就命人送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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