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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天色麻麻黑了,但因屋中燃著半人高的燈輪,不大能夠感覺得到。

沈沅槿將頭埋在軟枕里,在他手指上最後一處藥的時候,咬住了下唇。

她的微小動作俱被陸鎮看在眼裡,格外動了些心思,伺候她一回,取來一身乾淨的裡衣里褲幫她穿好。

他這處連女郎的貼身衣物都有,很難叫人不懷疑他是否也同旁的女郎在此處行過那事,這身衣物是不是旁人的...

她現在只想快些離開此處,哪有挑三揀四的心思,扶腰下床,自個兒去穿外頭的衣裳。

陸鎮會穿寢衣,可這女兒家外穿的衣物,他還不曾替人穿過,怕耽擱沈沅槿出宮的時間,便也沒有去幫倒忙。

兩條腿軟得厲害,沈沅槿強忍著不適轉身離開,剛要推門時,陸鎮那廂也已穿好衣袍,恢復到平日裡持重肅穆的模樣。

陸鎮凝視著她,指節分明的大掌裹住她細白的手背,垂首在她耳邊輕聲吐詞,「孤只給你三日時間,三日後休沐日,孤在崇仁坊玄風巷掛碧玉琉璃燈籠的倉華別院侯著你;郡王妃若不能帶了和離書前來,孤亦不知御史台和刑部提人審問,是否會動用私刑。」

話語中的威脅意味十足,沈沅槿視他為洪水猛獸,一心只想快些離開,想也不想地點頭答應:「好。再晚宮裡就要下鑰了,我真的該回去了。」

陸鎮沉眸看一眼沈沅槿脖子上難掩的紅紫痕跡,「好意」出言提醒她道:「回去換身領子高些的衣衫。」

沈沅槿心裡發毛,木訥地點頭應下,待陸鎮收回手後,將衣領往上提了些,接著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

西次間的廂房內,辭楹早已等候沈沅槿許久,多次詢問東宮的內侍無果後,甚至還起過出門去尋沈沅槿的心思,但卻每回都會被人攔在門口,不讓她踏出廂房一步。

外頭雪已漸漸停住。張內侍望見沈沅槿出來,這才讓人去放辭楹出來,將桐油傘交還給她,另有狐裘和夾棉的衣裙一套。

沈沅槿張唇就要拒絕那些衣物,然,她還未及出言,身後的素衣宮娥便上前一步同她耳語道:「藥膏放在狐裘下。太子殿下特意囑咐,郡王妃下回過來時,便穿這身衣裳。」

那宮娥說著話,捧著那朱漆梨木托盤跟在她主僕身後,顯是要送她至宮門。

沈沅槿很不喜歡這種強按她頭不容她拒絕的感覺,就好似叫人控制了人身自由一般。心事重重地走在冰天雪地中,腿間的酸痛疲乏無一不提醒著她今日在東宮所受的屈辱。

辭楹向來心細,可謂觀察入微,當下瞧出沈沅槿頗有幾分奇怪的走路姿勢,加之她又在太子殿中那樣長的時間,隱約明白過來些什麼。

辭楹沒有貿然開口去問,只是體貼地攙扶住沈沅槿,刻意放緩步子,陪她慢行到宮門處。

杜若自然而然地將那宮娥代入沈麗妃宮裡的宮人,與人見過禮後,看到托盤內那件毛絨雪白的狐裘,隨口一問:「這狐裘可是麗妃賜給郡王妃的?」

那宮娥沒有搭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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