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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耶。」沈沅槿低低喚了陸秩一聲,再難壓抑心間對陸昀的擔憂,開口問他:「二郎的事,如何了?」

陸秩停下腳步,確認此處並無旁人,還是頗為謹慎地壓低聲音道:「自聖人登基以來,太子任尚書僕射,攝六部事,昨日早朝,太子參二郎貪墨,欲為罪臣翻供脫罪,呈了罪證和贓物,聖人發怒,命大理寺下獄清查。」

二郎一貫清正端方,又豈會為那黃白之物所動?沈沅槿不信他會貪墨,語氣堅定道:「阿耶,二郎定然是冤枉的,我不信一個肯為平民百姓洗刷冤屈的人會去貪墨。」

今天他已將能見的人都求了個遍,卻是無一人肯出手相助。是以無需沈沅槿來找他,至多不過明日,他亦會命人請她過來。

她這會子就在面前,陸秩索性豁出這張老臉,益發沉了聲調:「你我信他又有何用?需得聖人、太子和刑部的人信。這樣冷的大雪天,監牢嚴寒無比,倘若刑部的人再動起刑來屈打成招,二郎如何經受得住?麗妃如今頗得盛寵,若是她能去向聖人求情,御史台和刑部有了顧忌,不敢動用私刑,此事或許還有轉機。」

麗妃,她的姑母。前些天宮裡傳出消息,沈蘊姝有了身孕,聖人格外開恩,准她每月進宮探望她兩回。

這月她才去過一日,倒是還可再去一回。沈沅槿並不想讓沈蘊姝參與到前朝的政事中去,不免有些猶豫不決。

陸秩見她下不了決斷,卻是朝她俯身下拜,低聲下氣道:「我只玄 儀和大郎兩個兒子,玄儀的阿娘去得早,獨留下他這一個骨血,若有閃失,叫我百年之後如何有顏面去見她的阿娘...我是長輩,此事原不該叫你出頭的,實是別無他法了,這才厚著顏,懇請你看在和二郎夫妻一場的情分上,千萬救他這一回。」

這三年多來,陸昀待她極好,從不曾虧過待她分毫,便拋開男女之情不談,親情和情分總也是有的,她又如何能夠坐視不理?

沈沅槿黛眉蹙起,亦彎了腰膝虛虛扶他起身,「阿耶這般,豈不是要折我的壽嗎?我明日就進宮去見麗妃,阿耶快快請起。」

親耳聽她應下此事,陸秩仍堅持拱手一拜,這才肯站直身子。

翌日清晨,沈沅槿好生梳洗一番,拿了令牌拜帖,乘車望宮門而去。

拾翠殿。

沈沅槿扣響殿門,掌事媼婦開了門,見是她,將人帶到一邊,面無表情地道:「麗妃身子骨弱,這一胎並不穩固,太醫囑咐過,必定要安心靜養,萬不可情緒波動太大;臨淄郡王的事,聖人特意吩咐過不讓麗妃知曉,是以郡王妃今日是不能見到麗妃了。」

陸昀她要救,姑母的身子亦要顧及。

聽那媼婦如此說,沈沅槿立時歇了見她的心思,「即是如此,姑母身子要緊,我便不進去叨擾了。」話畢,悻悻離開。

不能去求姑母,便只能去求陸淵或是陸鎮。從前陸淵看在姑母的面上,對她並不十分冷漠,約莫是要好說話些;可他如今成了帝王,是她輕易能見的嗎?

沈沅槿這般想著,腳下步子愈發沉重,終是問著路尋到了太極殿外。

內侍隔著殿門傳話,陸淵正批摺子,聞聽是沈沅槿求見,執筆的動作一頓,漫不經心地道了句「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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