辭楹懷裡抱著一把荷花荷葉,其中兩朵將將貼到她的下巴,花瓣粉白,甚是好看。
纖凝忙收了帕子揣進袖中,將人迎進屋中,尋來白釉印花紋蓮花罐添了些水,送至沈沅槿身側的小几處。
陸昀坐在小几的另一邊,興致勃勃地看沈沅槿用剪刀修煉荷花枝的長度,再將它們仔細插進瓶中。
冰盤裡置了兩大塊冰,經陸昀手中揮動的蜀繡團扇輕輕一扇,散出的涼意撲至沈沅槿那處,涼爽宜人。
沈沅槿讓去廚房傳了一大壺冰鎮的蜜桃鮮乳茶送來,也叫底下的婢女媼婦各吃一盞去去暑氣。
晌午,婢女提了食盒來布膳,除蓮房魚包外,還有一道紅燒魚燴。
沈沅槿只一眼便知,大抵是他昨日又買了幾尾魚回來的。
因怕她聞不慣,陸昀想了許多法子去腥。
如此一來,每製作一批不知要費上多少時候,那腥味的確減去不少,若不去細細地聞,便覺不出什麼來。
陸昀整日未出,三餐都和沈沅槿在一起用;這日過後,依舊早出晚歸。
沈沅槿忙於將鋪子開至華州和同州的事宜,白日裡亦不得閒,只在夜裡同陸昀說會兒話親密一番。
似這般又過了月余,到七月上旬,立了秋,末伏將至,夜深後便不怎麼熱了。
這日,沈沅槿晚膳用了些甑糕,一時克化不動,胃裡難受,便去園子裡散步消食。
夏末的天色,過了一更還未全然暗下,辭楹提一盞明角燈,走在她身側。
辭楹近來聽她講了些鬼怪故事,經過已假山處時,打林中吹來一陣涼風,直吹得燈中火苗亂竄,不由心生害怕,後背發涼。
正要叫住沈沅槿離了此處往大路走,忽聽那邊矮檐下傳來兩個媼婦說話的細碎聲。
其中一媼婦神秘兮兮地問:「你近來可有聽人說起過怪事?」
另一個聽了,顯是被她勾起好奇心,反問道:「什麼怪事?」
那兩個媼婦的聲音辭楹聽著不甚耳熟,細細想來,約莫是在二門外當差,因入夜後無事,來這裡吃酒閒談的。
沈沅槿並無聽人牆角的愛好,本欲走開,卻又因那媼婦口中的一句:「可了不得,外頭都在傳,洛陽那邊鬧了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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